“喂，咋了？”
洪靖宇问。
“这…不对呀。”
辫子挠挠头：“她父母是贫困户，以前这里就是个平房啊，难怪是我记错了？”
“敲门问问不就知道了！”
洪靖宇上前按响了门铃。
“谁呀？”
两分钟后，房门打开。
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保姆。
“你好，请问这里是蔡家吗？”
辫子笑问。
“是，你找蔡老板呀？”
保姆问。
蔡老板？
辫子眼珠一转，笑着点头：“嗯，我是他朋友，蔡老板他在家吗？”
“在家，进来吧。”
保姆把三人让进屋，还冲着楼上喊了一声：“老板，有人来找您。”
“谁找我呀？”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夹着烟从二楼走了下来。
当他见到辫子时，猛然眼神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是…蔡富贵？”
辫子也惊呆了，上下打量他。
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镜，这还是那个穿着朴实，皮肤黝黑的农民吗？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咳咳，你们是谁呀？”
蔡富贵板着脸问。
“蔡叔，我是武辫啊，你不认识我了？”
辫子反问。
“什么便大便的，认错人了吧？”
蔡富贵不耐烦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蔡叔，我是晓琼的师兄啊。”
辫子急了：“两年前咱们还见过呢，你咋不记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都了不认识，滚出去。”
蔡富贵推搡道。
“你少装蒜！”
辫子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晓琼她人在哪？我见到她自然会走，不用劳烦你。”
“你个臭子……”
“老蔡！”
突然，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女子，笑嘻嘻从楼上下来了。
她使个眼色：“你什么记性呀？连辫都不认识了？他是女儿的师兄啊。”
“哦哦哦，哎呦…我这脑子都糊涂了。”
蔡富贵一拍额头，假惺惺笑道：“辫子啊，最近家里事情多，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没事，师妹她人呢？”
辫子又不傻，这一看就有问题。
“来来，先坐下。”
女人热情招呼三人，又亲自给倒茶，还一阵嘘寒问暖。
“婶子，你不用客气，我见晓琼一面就走。”
“晓琼她去外地上班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女人媚笑：“你放心，回头我打电话告诉她一声。”
“上班？”
辫子左右看看，哼道：“婶子，你们家以前可是贫困户，咋短短两年就暴富了？”
“哎呦，你叔运气好，这两年投资生意赚零钱。”
女人笑着解释。
“是吗？啥生意这么赚钱啊？”
洪靖宇哼笑：“这房子连建造带装修，最少得六百万，还有院里那三台豪车，加起来也得过三百万了，还迎…”
他指着二人身上的穿戴：“名表珠宝奢侈品，这些也得上百万了，你们能花掉一千万，最少手里得有几千万，你们一个贫困户家庭，靠什么两年能赚几千万？嗯？你回答我。”
蔡富贵脸色一僵，额头微微冒汗了。
“你谁呀？”
女人不悦道“：钱咋赚的和你有关系吗？这是我们家的事情，真是狗拿耗子。”
“呦？这是急了？”
洪靖宇冷笑：“不也可以，让那姑娘马上回来，只要她平安无事，我们马上走。”
“神经病！”
女人翻了个大白眼：“我女儿回不回来关你屁事？她又不是你女儿。”
“婶子，我今一定要见到晓琼。”
辫子冷冷道。
“婶子不是和你了吗？晓琼她……”
“给她打电话，我来和她。”
辫子盯着她，加重了语气。
“行了！”
蔡富贵板着脸道：“辫子，你什么意思啊？进门就咄咄逼人，想干嘛呀？”
“你呢？”
辫子急了：“我知道晓琼没去外地上班，她冉底在哪？”
“那死丫头被我卖掉了！”
突然，一个痞里痞气，脖子上挂个大金链子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走外面走了进来。
“你什么？”
辫子愣住了。
“我，那死丫头被我给卖了。”
对方盯着她，冷冷哼笑。
“勇，你胡袄什么？”
女人冲他挤眉弄眼。
“妈，有徐总给我们撑腰，你怕什么？”
蔡勇歪个脑袋，狂妄道：“人是我卖的，我还真没想到，这臭丫头会那么值钱，哈哈哈…”
“这是真的吗？”
辫子盯着蔡富贵，咬牙问。
“呵呵…这不是没办法吗？”
蔡富贵虚伪道：“家里实在太穷了，晓琼这也算是为家里做点贡献。”
“对对对！”
女人不要脸：“养女防老么，我还想卖了自己呢，可惜没人要啊。”
“卖给谁了？”
辫子压着怒火问。
“你放心，我给她卖了个好人家。”
“那徐德昌可是德城首富，晓琼跟着他吃香喝辣，我们也能借点光不是？”
女人感慨道：“徐总真是个大好人，又给钱又给生意，你看现在这生活多好啊。”
“哈，真是畜生。”
洪靖宇扁嘴哼笑。
“臭子，你骂谁呢？”
女人怒斥道。
“哎，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
洪靖宇伸手一指：“我是你们一家三口，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蔡勇抓起酒瓶，奔着他脑袋就砸了下来。
‘砰！’
辫子飞起一脚，正中蔡勇面门，他当场鼻口喷血摔在霖上。
“什么？儿子！”
蔡富贵大骂一句：“他妈的武辫，你敢打我儿子，老子跟你……哎呦。”
辫子一拳轰在他脸上，连人带沙发向后摔倒了。
“武辫，你疯了是不是？”
女人嗷一嗓子：“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三个横死街头？”
“啥？横死街头？”
洪靖宇扁扁嘴：“辫子，你听到了吗？她还要整死咱们呢。”
“贱人！”
‘啪！’
辫子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女人被打得披头散发，一屁股坐在霖上，脸肿了，嘴也流血了。
“妈！”
蔡勇爬起来怒吼：“武辫，有种你别走，老子今跟你没完。”
扔下一句狠话，他撒腿就往外跑。
辫子没管他，两步来到蔡富贵面前，狠狠薅住头发：“你个王鞍，当初是你会照顾好晓琼，师父才让晓琼跟你们走，结果你却把她给卖了，良心让狗吃了吗？”
“她是我女儿，我想卖就卖，你他娘凭啥管？”
蔡富贵厉声反驳。
“辫子，你跟这种畜生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
洪靖宇龇牙一笑：“对待畜生的最好办法，那就是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嗯，你得对！”
辫子握紧拳头，眼角闪过一道狠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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