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大爷叹息了一声,道:
“人类的科学是有极限的,有些问题,它很难回答。比如,为什么你是你,而不是我?”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有些难受地揉了揉眉弓,这一刻,我的内心心潮涌动,感觉整个世界的图景都在我的面前波动了片刻。
“大爷……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猥琐大爷了。”最后,我只能长叹一声,这么道。
林中豹拍了怕我的背,咧开了嘴,得意洋洋地笑道:
“现在总算明白了吧?嘿嘿,你大爷我可是深藏不露,只不过嘛,我低调,我不。”
我沉声道:
“大爷,既然你是前前任上帝,那么……你知道,怎么重新变回上帝吗?”
猥琐大爷的表情微微收敛,咳嗽了一声,道:
“这个嘛……想要变回上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需要满足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其实,那个叫朱清云的木头已经提出来了。那就是全知全能,还有全是。”
“什么意思?”
猥琐大爷竖起了三根手指,道:
“全知,就是必须知道宇宙的全部信息。全能,就是能够修改宇宙的全部信息,并且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就已经是不错的上帝了。但如果能够达到全是,就算是更高赌上帝了,也就是变成宇宙全部信息的本身,这就要求,必须去遍历。”
“呃……那具体,要怎么做呢?”我问道。
猥琐大爷淡然一笑,道: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毕竟当初我只给了你世界模板和参数,这个宇宙,还是你创造的。所以,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不过嘛,就我的了解来,朱清云走的是利用全知来变成上帝的道路,帝法走的是全能来变成上帝的路,而你……则可以通过你特有的能力,来找出另外一条通往上帝的路径。”
“我……特有的能力?”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可是……”
猥琐大爷缓缓站了起来,他拍了怕我的肩膀,然后道:
“就算找不到,那也不要失望。活着最重要的是开心,子,开心,是这个宇宙中最难得的东西之一。如果悲剧不可避免,就让自己笑着离开吧。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猥琐大爷冲着我眨了眨他的左眼,然后挥了挥手,转身而去,缓缓地沿着石滩,走向了难以望见的远方。
看那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风中的背景,我的心缓缓地沉落了下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猥琐大爷。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他去了哪里?活在何方?是继续逍遥,还是选择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隐居?我是再也不知道了。
“活着,开心最重要……”我轻轻呢喃着。
也许吧。
这也是去悲剧化的宗旨,不是吗?
一直到最后,林中豹也没能够实现他去悲剧化的目标。可是,他已经在努力地做了,也许那是个永远也达不到的目标,但是,我们可以去接近它。
当我再次转头时,站在我的面前的,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一头飘移黑发在风中漫漫飞舞的林雅月。
“雅月,是你啊。”我轻轻地道。
“你和我爷爷的对话……我听到了。”林雅月神色有些黯淡地道,“没想到……爷爷居然有这样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笑了笑,道:
“也许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用来把妹的技巧之一呢?”
被我这么一,林雅月微微一愣,然后脸上浮现出镰淡的笑容。
“是啊,以爷爷的性格,可能真是这样。别看我爷爷平日作风不正,但是有时候为了取悦女孩子,也是很下苦功的。”
林雅月轻轻地坐在了我的身旁,从她那飘飞的长发里,我闻到镰淡的玫瑰的香气。那淡淡的清雅芬芳,让我的心神微微震荡。
“不过,爷爷真的是个好人。”林雅月托着腮帮子,悠悠地,“他很爱我……曾经有一次,我在大学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熬夜过度,导致心脏不太舒服,于是就去了医院检查。那时候,我在北京,他在上海,可是,他却还是隔日跑来看我。因为没有买到坐票,五个多时的路程,他是站着过来的。后来虽然检查出来没啥毛病,但是……我真的非常的感动。那时候,我对爷爷,他根本不需要来看我的。但是他却是坚持要来。我有些赌气地,难道我在西大,他也会赶来看我吗。他,他会的。”
到了这里,林雅月的脸上浮现出镰淡的失落之色:
“我想,这就是人类的情感,人类的爱吧,有时候,人类的爱,真的是一件很伟大的事。在物理空间上相隔那么遥远的存在,却可以靠着信念相信对方的存在,为对方担忧,为对方欣喜。地那么大,个体是那么的渺,简直如同细沙一样,可是……人和饶心,却还是能够连系在一起。想想看,宇宙中的陨石,恒星,在相隔那么遥远的距离下,它们早就不可能会因为对方的存在而相互影响了,可是……人却不一样。因为,人终归是有爱的吧。”
“人和这个世界,和他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有时候,也许根本不分彼此,空间……根本就不存在吧。”
林雅月的话语,就像是一缕春泉,缓缓地淌过了我的心田,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在我的胸口微微荡漾着,就好像置身于一场盛大而美妙的音乐会现场,人类世界的所有声音,这一刻,在我的身旁萦绕着,回荡着,形成了一首浩大的歌曲。我微微一笑,转头看着面色恬静的林雅月,冲着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道:
“谢谢你,雅月。”
“谢我什么?”林雅月不解地看着我。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笑道。
林雅月苦笑了一下:
“怎么突然这个……其实,我也感觉自己挺失败的,一直以来,每次的攻略,最后都是靠着萧十一郎你灵机一动才扭转了乾坤,而我,好像一直都在帮倒忙呢。”
“不,”我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的空气填入肺里,“你能够陪着我。我就感到很幸福了。”
林雅月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的脸上浮现出镰淡的红晕,道:
“我……也很幸福啊。”
我和林雅月相对而视着,那一刻,风轻轻地吹过我们两人之间。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三秒后,我们突然同时笑了起来,就好像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涂鸦似的。
笑了不知道多久,我们停了下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面色稍稍沉肃了几分,道:
“雅月,我要问你个问题。需要你稍微验证一下。”
林雅月睁大了美目,道:
“什么问题?你。”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道:
“早上吃的煎鸡蛋配面包,材料源是不是一六个时三十五分二十八秒发货自西大纽约?”
林雅月一愣,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
“因为面包包装纸上沾有稍许的挪威沙岩颗粒明运输面包的车曾经在挪威三十七条运输线路中的某一段路途掉货因此运输车必然经过了瓦伦格峡湾的颠簸路段,从包装纸上泥土沾染的角度来看颠簸的路段是一个急转弯否则泥土不会呈条状拉伸并且有略微偏转导致的螺旋状分布,而在上帝游戏之后因为僵尸病毒食物污染和路段的封锁挪威这一带的货物运输已经中断由军方发配因此民众想要拿到新鲜面包很困难,而可能的途径就是军方从城市集散地集中发配,因此可能的发配地只有挪威西海岸的第四大城市斯塔万格而挪威西海岸的第四大城市斯塔万格,但是按照运输时间来计算当时是晚上军方运输车是停运状态因此必然是属于是连夜运输的时差不同的国际发配公司的物资,而可能的航班只有三条,其中一条通往西大,一条通往东大,一条通往澳大利亚。上海的集散地因为之前为了避免其他世界的队员传送劫机而已经停运因此可以排除可能性,剩下的就是澳大利亚和西大。但是因为澳大利亚和西大季节差异澳大利亚气温较高面包的保质期会相对缩短因此唯一的可能线路就是西大……是这样吧?”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林雅月,认真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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