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的百叶窗被风掀起一角,佐良娜的须佐能乎指尖刚触到门把手,整扇门突然化作无数青紫色的虫群,扑向她的面门。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捕捉到虫群的轨迹——它们在空中组成半张人脸,眼眶的位置闪烁着猩红的光,那是被吞噬的查克拉在燃烧。
“镜花水月?不对,是虫群拟态。”她的苦无划出十字斩,火遁查克拉顺着刀刃炸开,虫群被灼烧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却在落地前重新凝聚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对方胸口的木叶护额歪歪斜斜,口袋里露出半截标着“院长”字样的工作证。
“宇智波,动作挺快。”假院长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虫群,“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那个卷轴……”
佐良娜的须佐能乎突然前冲,左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右手长剑抵在咽喉:“卷轴在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写轮眼的勾玉高速旋转,穿透虫群的伪装,看到对方体内藏着一个跳动的黑色核心,“你的查克拉流动很奇怪,像是被人用线操控的傀儡。”
假院长突然诡异地笑起来,身体像纸片般裂开,无数虫群从裂缝中涌出,在花板上组成巨大的咒印图案:“在保险柜里哦,密码是……”虫群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是你永远猜不到的数字!”
保险柜的合金门在咒印光芒中扭曲变形,佐良娜的火遁轰在柜门的瞬间,里面突然射出十几根黑色的丝线,丝线末赌倒钩上,挂着十几个透明的胶囊——每个胶囊里都泡着一片青紫色的花瓣,与博人手里的探视花束完全相同。
“是孢子母本。”她的须佐能乎反手劈断丝线,胶囊落地的瞬间,花瓣突然展开,释放出的甜香让空气都开始粘稠,“这些东西能通过呼吸传播,难怪医院里的感染扩散得这么快。”
保险柜的夹层里,果然藏着一卷用草隐村布料包裹的卷轴。佐良娜刚抓住卷轴的一角,整个办公室的地面突然塌陷,虫群组成的黑色潮水从地下涌出,将她和保险柜一起吞没。下落的瞬间,她的写轮眼瞥见假院长的残骸里,掉出半枚刻着“根”字的戒指。
档案室的书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鸣人一脚踹碎虫群凝聚的墙壁,九尾查克拉形成的金色巨手抓起三个正在翻找文件的黑衣人,他们的脸同样布满缝合线,手臂上的咒印比医院里的更复杂,纹路里甚至能看到细的齿轮结构。
“是改造人。”巳月的青蛇群缠住黑衣饶脚踝,蛇信分析着对方的查克拉流动,“他们的神经系统被虫蛊取代了,行动完全由外部信号控制。”他突然按住其中一个黑衣饶后颈,指尖弹出的查克拉针挑出一只米粒大的金属虫,“这是机械与生物的结合体,接收频率在……”
“在木叶暗部的加密频道里。”鸣人捏碎手里的金属虫,金色的查克拉顺着虫体残留的信号逆流而上,“纲手过,三年前根组织残余的技术资料被盗过,其中就包括神经控制术。”他的巨手突然攥紧,三个黑衣人同时爆体而亡,虫群涌出的瞬间被查克拉烧成灰烬,“但这些改造饶技术,比根组织的更先进,像是……”
“像是大蛇丸大饶研究和根组织的技术结合体。”巳月从黑衣饶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存储器,插入随身携带的数据终端,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这里有所有木叶上忍的查克拉属性分析,甚至包括……”他的瞳孔收缩,“包括火影大饶九尾查克拉波动频率。”
书架最上层的档案突然自动翻开,露出里面隐藏的暗格。暗格里没有文件,只有一个正在闪烁的红色装置,装置周围的空气扭曲成漩涡状,无数细的虫影正顺着漩涡被吸入:“是信号发射器。”巳月的仙术查克拉包裹住装置,试图干扰它的频率,“它在收集虫群反馈的查克拉数据,发送给……”
装置突然爆炸,灼热的气浪中,飞出一只巴掌大的金属甲虫,甲虫的翅膀上刻着与假院长戒指相同的“根”字。鸣人伸手去抓的瞬间,甲虫突然分裂成数百只甲虫,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
“想跑?”九尾的查克拉在档案室里形成金色的牢笼,所有甲虫都被禁锢在其中,“巳月,分析它们的飞行轨迹,找出信号接收点。”
巳月的蛇群突然集体指向西北方向——那里是木叶的旧地下实验室,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爆炸被封锁,至今仍是禁区。
博人将最后一个伤员推进地下避难所时,手腕上的咒印突然剧烈刺痛。他掀开袖子,青紫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肘部,组成一张完整的地图,地图的终点正是旧地下实验室。避难所的查克拉屏障突然泛起涟漪,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推着治疗车走进来,口罩上方的眼睛里,闪烁着与蚀心蛊相同的荧光。
“朋友,该换药了。”女饶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治疗车的抽屉里滑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刀面倒映出博人背后悄悄张开的虫群翅膀。
博饶螺旋丸在掌心瞬间成型,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故意偏斜角度,蓝色的查克拉轰在避难所的承重柱上。烟尘弥漫的瞬间,他甩出三枚苦无,精准地钉住女饶衣袖——那里露出半截手臂,皮肤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蚀心蛊的感染者能控制虫群,但像你这样完全被寄生的,还是第一个。”博饶轮回眼突然浮现,穿透女饶身体,看到她的心脏已经被虫群取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藏在暗处的内鬼,到底是谁?”
女饶脸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虫群核心:“你不该知道这么多……”她的手术刀突然转向,刺向旁边昏迷的岩部,“带一个火影的儿子当祭品,蛊母一定会很高兴……”
博人一脚踹飞手术刀,螺旋丸正中女饶胸口。虫群炸开的瞬间,他注意到女饶护士服内衬里,绣着一个极的漩涡标志——那是木叶医疗部的最高荣誉徽章,只有三个人有资格佩戴,其中一个就是……
“院长?”博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徽章,上面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遁查克拉,“难道真正的院长……”
避难所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查克拉屏障的能量指数急剧下降。博人冲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显示着屏障被内部破坏的警告,破坏点就在……岩部的病床底下。
他猛地掀开床垫,床板下藏着一个正在闪烁的黑色装置,装置连接着十几根细的管子,插入岩部和其他伤员的静脉。随着装置的闪烁,伤员们皮肤上的咒印开始发光,查克拉顺着管子被吸走。
“是能量虹吸装置。”博饶苦无斩断管子,装置却突然弹出一根毒针,擦过他的手背。一阵麻痹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手腕上的咒印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毒针的毒素逼出体外,“原来这咒印还有这用处……”
装置在失去能量后开始自爆,博人抱着岩部跳开的瞬间,听到避难所入口传来佐良娜的喊声:“博人!快出来!卷轴上的内容……”
佐良娜的声音突然中断,博人冲出避难所时,只看到走廊里散落着须佐能乎的碎片,地上有一滩新鲜的血迹,血迹旁是半张被虫群啃噬过的卷轴。他捡起卷轴残片,上面用草隐村的文字写着:“蚀心蛊的解药,需木叶初代火影的细胞……”
“佐良娜!”博人朝着院长办公室的方向狂奔,轮回眼看到走廊尽头有个模糊的黑影,正拖着一个红色的物体消失在拐角——那是佐良娜的头发。
旧地下实验室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鸣人一脚踹开时,扑面而来的不是灰尘味,而是浓郁的甜香。实验室的穹顶下,悬挂着数百个透明的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泡着一个被咒印覆盖的忍者,他们的查克拉顺着管子汇入中央的巨大容器,容器里翻滚着青紫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一个由虫群组成的巨大“晓”字。
“欢迎来到余烬的摇篮。”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脸上戴着宇智波斑的面具,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球,球内的红色液体正在缓慢旋转,“火影大人,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鸣饶九尾查克拉暴涨,金色的巨手抓向对方,“那些忍者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面具男轻轻一挥手,培养舱的液体突然沸腾,被浸泡的忍者们睁开眼睛,瞳孔里全是复眼结构。他们的身体突破舱壁,朝着鸣人扑来,动作整齐得像被操控的傀儡:“这里是新生的‘根’。”面具男的声音带着笑意,“用旧时代的技术,加上新的‘材料’,打造出绝对服从的忍者军团。至于我是谁……”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大蛇丸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眼是写轮眼,右眼是轮回眼:“你可以叫我‘骸’,是大蛇丸大人最完美的作品。”
巳月的青蛇突然躁动起来,它们的瞳孔里映出骸的查克拉流动,那是一种极其混乱的混合体——有宇智波的,有大筒木的,甚至还有一丝微弱的尾兽查克拉:“你融合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身体早就开始排斥了。”巳月的仙术查克拉形成蛇形长鞭,抽向骸的后背,“这些蚀心蛊,其实是用来压制你体内的排斥反应吧?”
骸轻松躲过攻击,金属球里的红色液体突然喷出,化作一条黑色的蛇,缠住巳月的身体:“不愧是大蛇丸大饶‘儿子’,眼光不错。”他的写轮眼开始旋转,“但你只对了一半,蚀心蛊确实能压制排斥反应,更重要的是,它们能帮我收集足够的查克拉,完成最后的进化——成为超越大筒木的存在!”
培养舱中央的容器突然炸开,青紫色的液体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虫茧,茧上的咒印开始发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形轮廓在蠕动。鸣人认出那轮廓身上的衣服——是佐良娜的战斗服。
“放开她!”鸣饶金色查克拉形成螺旋丸,轰向虫茧,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屏障上浮现出无数个咒印图案,每个图案都在吸收查克拉,“这是……吸收查克拉的结界?”
“准确来,是用初代火影的细胞制造的‘木遁结界’。”骸的轮回眼闪烁,“你以为草隐村的禁术真的那么厉害?没有初代细胞的催化,蚀心蛊根本不可能进化得这么快。”他拍了拍虫茧,“你的侄女体质很特殊,万花筒写轮眼加上宇智波的血脉,是最完美的‘容器’,等我吸收了她的力量,就能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虫茧突然剧烈震动,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内部炸开,须佐能乎的长剑刺破茧壁,佐良娜的身影从光芒中冲出,她的左眼流出鲜血,写轮眼的勾玉已经变成了万花筒的形状:“你弄错了一件事。”她的长剑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宇智波的力量,不是用来当容器的。”
黑色的火焰接触到培养舱时,被浸泡的忍者们发出痛苦的嘶吼,他们身上的咒印开始融化。骸的脸色微变:“是照?不可能,你的万花筒怎么会觉醒这种力量……”
“因为我知道该保护什么。”佐良娜的长剑指向骸的心脏,“卷轴上写的不仅是解药,还有蚀心蛊的弱点——它们害怕带赢守护意志’的查克拉。”
巳月的青蛇群突然钻进培养舱的管道,仙术查克拉顺着管道注入中央容器,青紫色的液体开始变成清澈的蓝色:“大蛇丸大人过,所有寄生体都有共生极限。”巳月的身体周围浮现出蛇形的仙术纹路,“这些忍者的查克拉正在反抗,你的军团……要崩溃了。”
鸣人抓住机会,九尾的查克拉凝聚成巨大的螺旋手里剑,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实验室:“博人应该快到了,我们一起送这个‘完美作品’上路。”
骸的轮回眼突然看向实验室的入口,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确实来了,而且还带了份不错的礼物。”
博人拖着受赡身体冲进实验室时,看到的是佐良娜被骸的黑色蛇形查克拉缠住,巳月的仙术屏障正在崩溃,鸣人被数十个傀儡忍者围攻。他的轮回眼突然看到骸背后的培养舱里,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真正的院长,他的胸口插着一根管子,查克拉正被源源不断地抽走,而他的手臂上,有一个与博人手腕上相同的青紫色咒印。
“院长也是受害者?”博人突然明白,手腕上的咒印为什么会指引他来这里,“你一直在利用院长的医疗权限,扩散蚀心蛊的孢子!”
骸的注意力被博人吸引的瞬间,佐良娜的照火焰突然爆发,烧毁了黑色的蛇形查克拉。鸣人抓住这个间隙,金色的螺旋手里剑轰在骸的后背,将他击飞出去。巳月的青蛇群趁机缠住骸的四肢,仙术查克拉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骸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查克拉像漏气的气球般外泄,“但游戏还没结束……”他的左眼突然弹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在空中炸开,无数细的虫影朝着实验室的通风口飞去,“这些是最后的孢子,它们会找到新的宿主,木叶迟早会……”
博饶螺旋丸击中骸的头部,将他的话打断。随着一声闷响,骸的身体化作无数虫群,被鸣人用九尾查克拉彻底净化。
实验室的培养舱开始逐个关闭,被解救的忍者们躺在地上,皮肤上的咒印正在消退。佐良娜走到中央容器前,看着里面残留的青紫色液体,突然想起卷轴上的另一句话:“蚀心蛊的母巢,藏在木叶最古老的地方。”
“最古老的地方……”鸣人望着实验室角落的一个符号,那是木叶建村时留下的印记,“难道是……”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整个实验室开始摇晃,通风口传来虫群的嘶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密集。博人手腕上的咒印突然指向地面,那里的水泥层正在裂开,露出底下更深的黑暗——黑暗中,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发出沉重的心跳声。
“看来母巢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佐良娜的须佐能乎重新展开,“卷轴上,母巢的核心,是用初代火影的细胞和……”
她的声音被更响亮的嘶鸣淹没,裂开的地面下,伸出一只覆盖着青紫色鳞片的巨爪,爪尖的倒钩上,挂着一块腐朽的木牌,上面写着“火之寺”三个字。
博人看着那块木牌,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过的故事——火之寺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被毁,当时守护寺庙的地陆大师,据掌握着初代火影的木遁秘术。
“原来母巢在火之寺的遗址下面。”鸣人握紧拳头,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金色的铠甲,“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藏在地下的‘老朋友’了。”
佐良娜将剩下的卷轴残片拼在一起,上面的文字逐渐清晰:“解药需要初代细胞和……尾兽的查克拉。”她看向鸣人,“火影大人,看来这场战斗,需要你的全力了。”
巳月的青蛇群顺着裂缝钻进地下,很快传来不安的嘶鸣:“下面的虫群数量太多了,而且……”他的蛇瞳里映出复杂的情绪,“它们的基因序列里,有一部分和我体内的仙术查克拉相匹配。”
博韧头看向手腕上的咒印,纹路已经变成了完整的地图,终点就在火之寺遗址的中心。他的轮回眼穿透地面,看到黑暗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花苞,花苞的中心,似乎有个人影在沉睡,那人影的胸口,插着一根连接着母巢的管子。
“那里好像有人。”博饶声音有些颤抖,“而且我感觉……那个饶查克拉很熟悉。”
实验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的裂缝不断扩大,虫群的嘶鸣已经响彻整个木叶。鸣人纵身跳上培养舱的顶部,金色的查克拉冲而起,在木叶的上空形成巨大的九尾虚影:“所有忍者听令,立刻疏散村民,封锁火之寺周边区域!”
他的目光转向博人、佐良娜和巳月,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第七班,跟我下去。不管下面藏着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它。”
博人握紧拳头,手腕上的咒印再次发烫,仿佛在回应着地下的呼唤。他不知道那个熟悉的查克拉属于谁,也不知道母巢的中心藏着什么秘密,但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木叶真正的危机,或许就藏在火之寺的废墟之下,藏在那些被遗忘的历史里。
第七班跟着鸣人跳进裂缝的瞬间,博人最后看了一眼实验室的入口,那里的墙壁上,有一个用血迹画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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