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氏。
陆衍止揉揉眉心，看着眼前的韩薇。
“你是怎么想的？”陆衍止的声音很冷。
韩薇一脸奇怪地看着陆衍止，她怎么想？
不是她通过直播让大家看到了事情的“真相”，然后现在股价已经在回升了吗？
不管如何，她都应该是陆氏的功臣才对。
时念这么多年来，她的个人影响力也没有这么强，这一切，只有她韩薇能够做到。
但是话不能这样，于是她一脸“委屈”地道：“衍止哥，我今早上看到一开盘陆氏市值蒸发千亿，我就想着赶紧挽救一下。”
可是陆衍止依旧是冷冷看着她。
一边的周秘书忍不了了。
“韩薇姐，你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需要和我们商量一下，特别是关乎公司的事情。”
韩薇的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冷意，她讨厌这个周秘书许久了，等她成为陆夫人，她肯定要他好看！
但是，现在她却只能先忍着。
“我……我看到热搜就直接开播了……”
韩薇咬咬唇，看起来很委屈：“而且现在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周秘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昨晚上整个公司忙碌了一个晚上，陆总也开了一晚上的会，我们有自己的计划。”
韩薇咬着唇低头。
没人看到，她的眼底都是不忿。
陆衍止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韩薇的身上。
是他欠考虑了。
他已经习惯了和时念的默契。
两人在工作之上，从来不会因为这些问题产生分歧。
许多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对视，一个微笑，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像是今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因为她明白，一个上市公司，最重要的，是产品的硬实力。
虽然陆氏也不少做营销，也有请很多代言，但是最终的基石，一定是他们本身的技术。
陆衍止看着韩薇不甘的眼，他觉得头疼。
算了。
韩薇不懂这些。
只是……
“你自己名下有没有买入陆氏的股票？”陆衍止冷声问道。
“啊？”韩薇没有明白。
一边的周秘书解释道：“韩薇姐，这个很重要，你的行为本身就有操纵市场的嫌疑，如果你自己又在低位买入……”
周秘书没明，但是意思很明显。
他：“很严重的。”
如果被定罪，情节严重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并处罚金。
韩薇看了一边的周秘书一眼，然后道：“没有，我没有买。”
陆衍止却没有听她的话，只是看向周秘书，冷声道：“你，去协助她查明。”
“是。”周秘书立即点头应道。
“衍止哥，我了我没有，你不相信我吗？”韩薇着急地道。
可是陆衍止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那一双眼冷静得可怕，和从前任何一次她认识的他似乎都不一样。
韩薇更气，她：“其实你们不必这样，我刚刚也在直播上了，这件事情是我的自发行为，你们不清楚。”
周秘书无奈：“韩薇姐，你陆总不知道，陆总就是真的不知道吗？你可是口口声声了你和陆总的关系，你有没有撇清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你！”韩薇冷眼瞪向周秘书。
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她最后气愤道：“行，我配合你们还不行吗！”
然后气愤地往外走。
周秘书立即跟在后面。
陆衍止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她即将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韩薇，以后陆氏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韩薇更气。
“衍止哥，你就是在嫌弃我了？”韩薇背对着他。
陆衍止没有回答。
一边的周秘书看看两人，立即打圆场道：“韩薇姐，陆总不是这个意思，集团事务比较复杂，陆总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韩薇好一会儿没有话，最后，她握住了门把手。
“衍止哥，我是真心想帮你。”
她转过身来，红着眼：“她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或许这件事情上我做错了。”
“但是，我还是想，我什么都愿意做。”
陆衍止没有再看向韩薇，他微微垂下眼，只：“晚上一起吃个饭。”
韩薇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得意。
这是他的让步。
事到如今，他还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韩薇想着，收敛神情，跟着周秘书一起去核实。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只剩下陆衍止一个人。
他看向一边的一个桌。
以前，如果有事情需要和他一边商量一边处理，时念总会抱着一沓资料坐在那里。
可是现在，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嗡嗡……”
手机不断地响。
陆衍止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通羚话。
“陆衍止！”陆仟晟暴怒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我拉下老脸配合你协调各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让韩薇滚出陆氏！”
……
在陆仟晟的电话之后，又是无数电话。
陆衍止抚首，看着附近空荡荡的桌，焦头烂额。
而另外一边。
时念有条不紊地看完了整个直播过程，然后又去观察了陆氏的曲线。
想了想，她给傅津宴打了过去。
“怎么样？”在傅津宴接通之后，时念问道。
“我安插在他那边的人，他在最低点控制大量账户买入了陆氏的股份，等他吸筹完毕以后，韩薇就开始直播了，时间非常巧！”傅津宴激动道。
傅津宴总算明白了！
韩薇和傅二之间存在合作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之前《之音》他们两人就私下往来多次。
如果现在他们还存在合作关系并被抓到石锤的话，那么……
这下他可以给傅二来个大的！
时念笑笑。
“要证据，要实锤。”时念的声音幽幽的，“津宴哥，最近麻烦你多注意他和相关账户的资金流向。”
傅津宴点头是。
两茹到为止。
虽然两人都知道，就算是抓到，也有可能因为情节较轻只是罚罚金不必进去蹲，但是也够傅二和韩薇喝一壶了。
时念本无意去针对一个将死之人，但从她和韩薇接下那个赌约开始，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就已不可避免。
而且，这一切，本就是韩薇自找的。
时念挂完电话，再次看向一边的曲线。
脑海里出现的是父亲曾对她过的话。
“念念，在你不能制定规则之前，你能做的，是顺从规则，并且，利用规则。”
时念微微垂下眼。
她又想起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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