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站在四合院门口，望着夜色渐深的空。
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汽车引擎声，他嘴角微微一扬，转身迎了上去。
贾东旭从车上下来，风尘仆仆，却精神十足。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皮包，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回来了。”棒梗走上前，语气平静。
贾东旭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这院子收拾得不错。”
“您先进去歇会儿吧，妈在厨房忙呢。”棒梗引着他往里走。
两人进了院子，秦淮如已经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
她看着丈夫那张熟悉的脸，眼眶有些湿润。
“老贾，你可算回来了。”她轻声道。
贾东旭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最近出差太频繁，也没顾上家里。”
“回来就好。”秦淮如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屋里坐下。
饭厅已经摆好了几道凉菜，周长利、钟跃民、李奎勇等人也都陆续落座，见贾东旭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
“贾叔，这次出差跑远了吧？”周长利笑着问。
“去了趟东北，冶金部那边有个新项目。”贾东旭坐下来，接过棒梗递来的茶杯，“听你们最近也挺忙？”
“还能忙啥，就是些老朋友聚聚。”周长利笑道，“倒是您，现在可是冶金部的实权副部长了，话都比以前有分量了。”
贾东旭摆摆手，“都是组织安排，我也就是个执行者。”
棒梗没话，只是默默地给父亲夹了几口菜。
饭局开始后，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大家起当年在红星学的事，钟跃民提起自己女儿钟艾，言语间有些感慨。
“艾现在懂事多了，时候可调皮。”
钟跃民喝了口酒，“来也怪，她跟棒梗认识不久倒是比我还亲。”
棒梗听了这话，神色微动，却没有接话。
“对了，”周长利忽然想起什么，“我前几听人，丁秋楠好像回汉东了？”
这句话一出，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棒梗抬眼看了他一眼，“谁跟你的？”
“我在供销社碰到了几个老熟人，是她爹带着孩子回去的。”周长利挠了挠头，“我记得你和她……”
“她过得还不错。”棒梗淡淡地，“至于别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贾张氏这时插了一句，“那孩子是谁的？”
张大彪坐在一旁，眯着眼睛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丁父带着孩子回汉东，这事我知道。
他来找过我，我还特意打电话通知了老梁的”
棒梗眼神一闪，“老梁？”
“梁群峰。”张大彪点头，“丁秋楠要留下来读大学，只能老两口先回汉东。
那几年有些乱，我就给老梁打了个招呼，让他照顾一二。对了那孩子叫丁义珍。”
棒梗若有所思地放下酒杯，没有再话。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还是李奎勇打破了沉默，“来来来，喝酒喝酒，今不谈这些。”
大家举杯，重新热络起来。
饭吃到一半，贺琼悄悄拉了下棒梗的衣角，低声道：“刚才林耀东又发来消息，那个陈九在澳门露面了。”
棒梗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复了一条信息。
“你怎么看？”贺琼问。
“先看看再。”棒梗低声道，“今晚不这个。”
贺琼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孩子们在院中追逐打闹，笑声不断。
钟艾蹦蹦跳跳地跑到棒梗面前，“叔叔，我能叫你干爹吗？”
棒梗一怔，低头看着她真无邪的眼睛，“你想叫我干爹？”
女孩点点头，“因为我爸爸你是最厉害的，我想要一个最厉害的爹，可我没有，我就找一个。”
棒梗心头一软，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你爸爸也很厉害呀。”
“但他不是最厉害的爸爸。”艾嘟着嘴。
钟跃民在一旁听着，神情复杂，却没有阻止。
棒梗沉吟片刻，轻轻一笑，“好，以后你可以这么剑”
艾开心地笑了，平他怀里，“谢谢干爹！”
棒梗抱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夜色渐深，宾客们陆续告辞。棒梗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回到屋内，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份文件。
“爸，还没休息？”他问道。
“这份报告要明交。”贾东旭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大事？”
棒梗愣了一下，“怎么这么？”
“我听冶金部的人提到，你在香江那边有些动作。”贾东旭合上文件，“你是想把香江的设备运回来？”
棒梗没有否认，“是有这个打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贾东旭目光沉稳地看着他，“这不是事。”
“我知道。”棒梗点头，“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那你心点。”
“你也早点休息吧。”他完，转身走向书房。
刚坐下，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耀东的消息：
【林耀东】：哥，我们查到了，老猫还活着，在汉东。
棒梗盯着屏幕，手指慢慢收紧。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他。
贺琼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我刚刚收到的情报，关于老猫的。”
棒梗接过资料，翻开第一页，照片上是一个满脸胡须、眼神凌厉的男人。
他低声念出名字：“老猫你还真没死。”
贺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要去找他了。”棒梗合上资料，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
他喃喃自语：“是时候清算一些旧账了。”
棒梗合上资料，窗外的月光依旧如水，照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
他站了片刻，转身对贺琼道：“明一早，我得去一趟冶金部。”
贺琼点点头，轻声道：“林耀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句话。”
棒梗没再多什么，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静静站在窗前，看着院中那一片空地。
那里曾是他们练武的地方，如今已被改成了孩子们玩耍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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