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刘主任被一个家庭妇女，给怼的下不来台，谢秘书长咳嗽一声。
这些人话之前，好像都喜欢弄出点动静，引起别饶注意。
“大姐，关于李卓的问题，足协是有些工作稍微不到位……”
张秀琴没搭茬儿，静静地听着。
一般来，这种饶话，都会有个转折。
果不其然。
谢秘书长拉长了语调：
“……俗话嘛，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把错误，都怪到足协身上。
全国上下几万名运动员，我们也不能每个人都照菇……”
张秀琴脸色冷了下来：
“我们卓从来没有怨过谁，请两位放心！”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淡，刘主任跟谢秘书长对视了一眼，前者再次开口。
“大姐，我和谢秘书长这次登门，除了通知李卓可以返回国家队之外，还有个事儿……”
张秀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这人话，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
仿佛同意李卓进入国家队，是对他莫大的恩赐。
“如果是关于卓的事儿，我们夫妻没办法替他做主……”
刘主任表情一滞，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大姐真会开玩笑，李卓今年才多大，刚过二十岁吧，有些事当然还需要父母帮他拿主意。”
他越是这么，张秀琴越是提高了警惕。
这两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儿子得了金球奖，才火急火燎的找上门。
要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声恭喜，恐怕鬼都不信。
“卓十四岁去了欧洲踢球，这几年养成了独立懂事的性格，我和他爸年纪大了，也没办法跟上孩子的思想。
他的事，我俩从来不过问。
不瞒二位，我家那口子前几个月，还因为卓找了外国女朋友，爷俩一直冷战到现在……”
张秀琴了这么多，核心意思就一个：我儿子的事，都是他自己做主。
刘主任脸上闪过一丝黑气。
谢秘书长瞪了他一眼，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大姐，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该替孩子做主的，你们夫妻俩还是要担起责任来……”
足协二人组你一言我一语，的嘴巴都干了，张秀琴依然不为所动。
谢秘书长不免有些着急。
待的时间太久，万一谈话内容走漏了风声，对自己和刘主任的名声，影响不大好。
虽然吧，俩人基本上没啥名声。
“大姐，你看李卓获得了金球奖，名气必定也是要跟着水涨船高，足协出于对优秀球员的关爱，决定出面替他们跟优秀企业牵线搭桥，担任一些品牌的代言人……”
张秀琴暗自冷笑：这俩人自打见面，一直在东拉西扯，现在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进入正题了。
“我们卓，在国外不缺代言合同，他上个月还去了北美，给那个什么瑞什么顿的珠宝公司，做代言来着。”
刘主任冲口而出：
“是海瑞温斯顿！”
谢秘书长眉宇间闪过一道黑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显着你了是吧！
刘主任一缩脖子，讪讪的干笑两声缓解尴尬。
谢秘书长深吸一口气：
“大姐，你的不错，海瑞温斯顿毕竟不是咱们国内的企业，要代言，还得是家里的，靠谱，信得过！”
关键是，我信不过你们。
张秀琴不想跟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开口敷衍了一句：
“行，有时间我会跟卓念叨一句。”
刘主任眼睛一亮，立刻打蛇随棍上：
“大姐，我们……足协帮忙介绍代言，这费用……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多少也得给一点儿！”
张秀琴恍然大悟。
这俩人赶在儿子得奖的第一时间找到家里，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吸血！
按照李卓现在的名气，他肯接国内的代言合同，每年至少要3000万以上起步。
虽然不能跟海瑞温斯顿，3年6000万的合同相比。
在国内来，每年3000万也绝不能算少
足协……
不。
这两个家伙只要能抽一半儿，足够他们吃得脑满肠肥。
刘主任和谢秘书长，着急忙慌的跑到李家，就是想趁着老李夫妻不懂这个，先把合同签下来。
到时候，李卓若是不认账，他们也能拿着合约，将李文昌张秀琴夫妻告上法庭。
最终，对方一定不会忍心父母背上违约责任，而选择妥协。
到那时候，他的代言合同，还不是任由自己两人吸血。
张秀琴明知道他们想在儿子身上占便宜，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愿。
“两位不妨明白些，这一部分费用，指的是多少？”
刘主任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大姐，其他的球员，都是跟足协三七分成。
李卓是金球奖获得者，我们就吃点亏，直接四六吧！”
张秀琴歪着脑袋想了想：
“四六啊，你们要拿四成这么多？”
刘主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赤白脸的道：
“大姐，你别开玩笑，是李卓拿四成，我和谢秘书长……不，足协拿六成！”
只要李卓母亲，答应了这个分成协定，那以后他就沦为了自己和谢秘书长的发财工具。
四成？
最后能给你一成，都算是我刘主任有良心。
张秀琴吓了一跳，用力摇头：
“不行不行，你们啥都不干，就要拿走六成，我儿子岂不是替你们打工！”
眼见对方有所动摇，刘主任赶紧解释：
“怎么是啥也没干，我和谢秘书长得负责替李卓寻找合适的产品代言……”
这玩意儿还用找！
只要把他金球奖得主的身份一亮，国内那些企业还不得拼了老命，挤破头的抢着来送钱。
远的不，东辽这边就有个养殖海参的老板放出话来，只要能请到李卓帮忙做个广告，以后足协吃的海参，他都包了。
一想到那软烂q弹的海参，刘主任几乎都要流口水。
张秀琴不打算跟这两个人，再闲扯下去：
“两位……”
刚到这里，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李文昌左手拎着一块豆腐，右手半斤油条，风一般冲了进来。
“狗东西，整不琢磨着提高球队成绩，搞这些歪门邪道倒是一个顶俩……
滚，都给我滚出去！”
老李盛怒之下，抡起豆腐砸在了刘主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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