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骨节发白，就这么收紧攥着她的脖颈，眼底翻涌着近乎暴戾的寒意。
“终于出真心话了？”他的声音低得可怕，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锋利的冰碴。
她的呼吸被掐断，脸色涨红，却仍倔强地瞪着他：“徐念念是自己要死的......你却总是把错归咎于我们身上，我是无辜的，我哥哥也是......”
“你是怎么出这样的话的。”指节又收紧一分，他面色紧绷，“你的好哥哥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她的瞳孔因窒息而微微涣散。
他盯着她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你的好哥哥为了成全你，不惜牺牲自己以身入局。陆言周应该从来没有跟你过吧，他在国外还有个儿子，只是他从来不认。”
何止是不认，从知道对方怀孕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留情地要将这对母子赶去了国外。
徐念念的抑郁症就是在那个时候加重的。最后走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言曦的目光有些呆滞下来，只是被收紧的喉咙导致有些缺氧，她暂时没有余力思考这么多的东西。
就在她以为今要么滚要么死在这里时，保姆端着茶水上来了，看着这一幕，彻底愣在了原地。
手里的托盘止不住地抖动，连带着上面的杯子剧烈摇晃，茶水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先生……”保姆都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可就是这样一句呼喊，让原衡慢慢地回过了神来。
他极少，极少会有情绪很失控的时候，好像每一次，都是眼前这个人。
他突然猛地松开手，言曦便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口腔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陆言曦跌坐在地，明明自己感到旋地转，身上还残留着他用力的疼痛，脑子却疯狂地思考他刚才的话。
他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骗人。
可是，徐念念的死真的是因为……哥哥？
哥哥和徐念念扯上关系，是为了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再细想和深究，她后悔今来了，心底腾出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
可是她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
所以她咽下喉咙的血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蔓延。
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你的这些，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忽然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她：“所以你才总是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全世界只有你是受害者。陆、言、曦，我真的已经打算和你两清。”
她却很执拗地要问出一个答案：“所以你觉得我是无辜还是不无辜？”
其实一个饶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爱和恨，原衡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证明他已经选择性地舍弃了某些东西。
亲情，爱情，婚姻……
一边舍弃，一边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至于陆言曦……
真的算得上是意外。
原衡心里咀嚼着这个词。无辜？
一直以来她都是既得利益者，只不过现在失去了以前的那种优越，所以才来一直装可怜。
他扯了扯唇，“好，你不是总我对你不好，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么难堪的吗？那我给你一个选择，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拿着这笔钱去国外过你想要的生活，你会得到自由，我会给你安排好所有的一仟—前提是永远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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