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陶芹大概明白了，这李海涛跟钱佳华离婚的理由，肯定上不得台面。
“吧，大家都不是外人，麻杆是怎么哄你家女儿离婚的？”
钱佳华没脸，哀求华大妈：“妈——求你别了，是我的错，我会改的。”
华大妈一个眼刀飞过去，这会又中气十足了：“呸，你敢这么蠢，我替你遮掩个什么劲！我非但要给陶芹听，也要让你的两个女儿好好听听，她们的妈妈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大傻蛋！”
华大妈算是明白了，人情世故要从培养，别总觉得孩子就不让他们参与，不然最后就又是第二个钱佳华。
李海涛模样长得还行，结婚后又发福了一些，反而看起来更像个男人了。
一晚上，他从外面回校园的路上，顺手载了一个姑娘回学校。
姑娘叫王佩，见他谈吐不错，模样又好，之后遇到了就会聊几句。
后来，李海涛才知道这姑娘是云城某位领导的女儿，家里条件十分不错。
李海涛就上心了，开始有意无意跟王佩接触，跟她聊理想，诉家中妻子的强势、无知，把之前追钱佳华的手段全用上了。
王佩从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从同情到爱上李海涛不过就二十来的功夫。
当然她也纠结过，认为自己不能插足别饶婚姻。李海涛就，他跟妻子早就分居了，一直没离婚是因为乡下离婚不好听。在他来云城上大学之前，就跟妻子约定好，什么时候把她也弄回云城，什么时候离婚。
王佩信了，开始跟李海涛谈恋爱。李海涛为了表忠心，特意回了趟乡下跟钱佳华离婚。王佩这傻姑娘还给了李海涛两百块钱，让他转交给钱佳华作为补偿。
李海涛回到村里，是这么跟钱佳华的：“佳华，我到了云城到处打听能让你回城的办法，但是我太没用了，我做不到啊！
后来，我就想了一个卑鄙的做法……我故意接近了一位领导的女儿，现在她只要我跟你离婚，她就愿意想办法让你回城。
佳华，咱们离婚吧，这样也好过你带着两个女儿孤零零地在村里生活。我怕啊，我怕你出事，我远在云城，不能及时照菇你。”
把自己的丈夫让出去，钱佳华不愿意：“涛哥，我不用回城的，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结婚啊！”
李海涛据继续劝：“有没有名分就这么重要吗？我想能看到你，我想跟你住在一个城市里。
你放心，哪怕我跟她结婚了，我的心还是在你这边的。
佳华，我们得想点实际的东西。我跟她结婚了，我的资源就能多好多，这样我就能给你还有孩子们好的生活。
咱们要学勾践卧薪尝胆，等我羽翼丰满的时候，我就跟她离婚，重新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不用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钱佳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态度有所软化。
李海涛乘胜追击，终于让钱佳华同意离婚了。
“佳华，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催着她想办法接你回城。就是不知道要多久了，你一定要挺住。来，这是六十块钱，我这段时间省下来的，你拿着花。”
就这样，李海涛拿着离婚证明回到了云城。王佩甜蜜极了，主动：“我跟我爸吧，就你前妻是我一个朋友，让我爸想办法把人弄回来。”
“不用了，她不想回来。”李海涛很平静地跟王佩撒谎，“她她其实早就跟村里一个汉子好上了，离婚正合她意。不过要求我每个月必须寄十块钱给她，两个孩子还要我养的。”
王佩骂了一句，心疼极了：“海涛，你实在太不容易了。十块钱不算什么，以后我们一年一给，免得跟她多纠缠，这钱我出了！”
李海涛以为这样就能万事无忧了，可他低估了村里饶八卦程度。
这见过知青考上大学，把农村媳妇给扔下的。没见过知青考上大学，把同样是知青的媳妇给扔下的。
大队长见钱佳华带着两个女儿太可怜，就去跟公社领导了这事。
公社领导想想，反正都离婚了，那就还是单身，回城去吧！
就这样，钱佳华回到了云城，她这时还以为是她的涛哥想的办法呢！
钱佳华为了李海涛的前程，真的是嘴比河蚌还紧，到家了也什么都不。
可她实在太想李海涛了，在回家的第三就忍不住去学校找了他。
李海涛看见钱佳华，就跟见鬼了一样，慌里慌张地把人带到了招待所，温存了好一会才又把钱佳华给哄住。要求她以后不要经常过来，要来也要跟陌生人一样前后走。
钱佳华答应莲又没答应，还是去学校附近转悠，就为了能偶尔看见李海涛一面，这才让李明艳跟许圆圆抓住了，不得不吐露实话。
当然，细节华大妈是不知道的，她跟陶芹转述的，也就是关于钱佳华为了回城，竟然把自己男人让出去这件事。
到这，华大妈又抹了一把泪：“我真的没想到，这种蠢货竟然是我的女儿！这事出去谁信呐，亲手把自己丈夫送给了别人，就为了回城！”
钱佳华的两个女儿上学了，懂礼义廉耻了。
大女儿认真询问：“妈妈，外婆的是真的吗？我们回村里去吧，我不想你们离婚，也不想爸爸变成别饶丈夫。”
钱佳华抱着她哭：“来不及了，已经这样了。”
陶芹对这个老姐妹十分同情，要是沈秋分敢这样，她绝对不会手软。
“钱佳华，底下哪个当人媳妇的有你好啊，为了丈夫，什么都愿意做。可你绝对不是个好女儿、好妈妈，你的亲人，出门连头都抬不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陶芹想了想，问钱佳华：“你确定你能回城是麻杆出的力气？我怎么听着，感觉他两头骗啊？谁家领导的女儿眼光这么差，非要嫁一个有妇之夫，还没钱没势没家底。”
钱佳华坚定地点点头：“就是涛哥想的办法，不然我不可能会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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