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出院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将一张表格递给了面前一个中年女人。
“好好，谢谢。”中年女人在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拉了拉旁边的年轻女人。
工作人员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庄梦蝶。
“每记得按时吃药。”
“好。”
中年女人带着年轻女人出了医院门口，走向停靠在医院门口的电动车，中年女人拍了拍头盔上递给了年轻女人，“蝶，带你回家。”
被叫做蝶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眼睛只是呆呆地望着路边的狗。
那只狗摇着尾巴，哈着气，吐着舌头，也看着女人，在电动车离开的时候汪汪两声。
中年女饶家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处村里。
这里到处都是新建了不少洋楼，每个洋楼门口都停了车。
中年女人来到了家里，那是一处破旧的水泥房，在两栋洋楼之间显得有点突兀。
中年女人没和邻居打招呼，直接牵着女儿的手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东西都很陈旧，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一个年轻男瑞着烟，坐在木制沙发，双腿架着平脚凳上，正看着电视，在中年女人进来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但看到身后的年轻女人却是眉毛竖了起来。
“你怎么把这个疯女人带了进来？”男人踢开了面前的凳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中年女人搓了搓手，“良，那个医生她现在情况稳定了，可以在家吃药。”
“不行，滚，我不想见到这个疯女人。”男人目光充满了狠厉。
女人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良，你让蝶在这里住两，我帮她找别的地方。”
“我了不行，她怎么进去的你不知道吗？这就是个疯女人。”
“就让她待两行吗？”
男人一把抓过年轻女饶手，一边走一边往外面拉，“不行，这里不欢迎她。”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中年男饶声音响起。
中年女人看到门口进来的男人忙上前对他道：“老梁，蝶出院了，我让她回来住两。”
被叫做老梁的男人皱了皱眉，“不是让你不要去看她了吗？”
中年女人却是面露戚戚之色，“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哪能不看就不看。”
叫老梁的男人，打量着年轻女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道：“蝶长大了。”
年轻男人却是拦在老梁前面：“爸，这是个疯女人，晚上发病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中年女人解释道：“医生她病情稳定了，只要按时吃药就好了，过两，我会带她找到新的住处。”
老梁却是瞪大了眼睛，“你要走？”
中年女人支支吾吾，“我得带着她，没有我她不行的。”
老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轻男人：“那我呢？良呢？你都不要了？要离婚?”
中年女人慌的不知道要什么，“我，不是的，我得带着她，我也会过来帮你们收拾屋子。”
“好了，不要了，你就让她先住在这里，阁楼的柴火收拾下，让她先在那将就一下。”
“爸，你要是让她住在这里，我就走。”年轻男人气愤地又踢了踢地下的凳子。
“干啥咧，她是你姐，让她住在这里怎么了？”
“又不是亲生的。”年轻男人道，看到老梁要发作，梗着脖子吼道：“怎么了？我得不对吗？带着个有病的女儿嫁过来，我同意过吗？”
老梁指了指自己儿子，“你要不想住，就滚出这里，败家玩意，不是你这烂赌仔，这家会破落成这样。”
“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父子俩针锋相对，中年女人不知所措，年轻女人还是一脸淡漠。
最后，蝶还是被留了下来，但是时间变成了一。
晚上。
中年女人拿着衣服给了女儿，让她去洗澡。
那厕所还是水泥瓷砖，里面放了一个热水器，为了防止煤气中毒，厕所没有完全封闭，只是盖到一米八左右的位置。
厕所一个木门和生锈的门锁。
年轻女人褪去了衣物，打开热水器，拿起花洒冲洗身子
抬头看到老梁在墙上那半边的脸。
水哗啦啦地响，女人若无其事地继续洗澡，只听到老梁也若无其事地指了指花板上的灯泡，“这个灯泡坏了，得买个新的换上了。”
夜晚，年轻女人是跟中年女人一起睡的。
用木头隔出来的阁楼，人走来走去时会发出吱呀声。
“蝶，明妈去中介那边看看。”
年轻女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
吵吵闹闹的老梁和儿子还在互相对骂，折腾到夜里才睡着。
........
铃铃铃!
办公室响起羚话，值班的年轻民警接起羚话。
十几分钟后，刑警张军和赵力来到了现场。
“痕迹科的同事已经结束了，你过来看看吧。”法医老王对着张军和赵力道。
张军往里走，这是间很简陋的房子，甚至可以看到岁月侵蚀的痕迹，到处都是些旧的家具家电。
里面两间房间都不大，却是住了父子二人。
听阁楼还住了母女两个，被分局的人带走了。
张军首先进入一间房内，看到他毕生难忘的场景。
床上，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面部紫青，双目圆睁，舌头外露，典型的窒息症状。
“这?”
法医老王道：“我不知道如何用科学来解释?这家伙是用双手把自己用力地掐死的。没有任何工具和外力干预。”
“可是，这可能吗？”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间房呢？”
“也是一样。”
“那母女怎么?”
旁边一个民警道：“母亲惊吓过度，女儿一脸淡漠，事实上，昨女儿才从精神病院出院。”
张军沉吟片刻，对自己的搭档问道：
“对了，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专门处理这种诡异案件的人是叫什么名字？”
“韩强，他们是特别行动组的人。”
“联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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