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风裹着河水中的腥气,刮过苏昭昭脸颊,唇齿间的血腥气却愈发浓重。
梁佑堂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在她口中横冲直撞。
苏昭昭浑身僵硬,胃里翻江倒海,屈辱与愤恨的泪水在眼底打转。
更让她心寒的是,梁佑堂勒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另一只手带着轻挑的占有欲在她后背游走,眼看就要探向腹。
指尖触到腰腹的一瞬,她的心脏骤然一缩,想起腹中那微弱的生命……
她便死死咬住了梁佑堂的唇瓣,直到梁佑堂高声呼痛,才停了下来。
苏昭昭自知,在这马背上不能做剧烈的反抗。
这路途颠簸,马又跑得急,若因此坠了马,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梁佑堂虽然停止亲她,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并未松开。
想到腹中的孩子,苏昭昭的反抗也没有之前那般强烈。
“不挣扎了?”
梁佑堂察觉到她的变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舌尖舔过她被咬破的唇角。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梁佑堂再度贴近了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咬我?!我都了,我皮糙肉厚,不怕你咬我打我!”
着,梁佑堂的手愈发放肆,顺着她的腰腹往下移动。
眼看就要触及那脆弱的禁区,苏昭昭眼中突然寒光暴闪,猛地屈起手肘,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撞去。
“呃!”
梁佑堂猝不及防,肋下吃痛闷哼一声,勒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一瞬。
她看准时间,趁着这当口,又借着马背的颠簸,与梁佑堂的松懈,顺势抓住了缰绳。
“吁——!”
她拼尽全力勒紧缰绳,骏马吃痛长嘶,猛一扬蹄,因为突然的减速,马身剧烈摇晃,几乎要将她和梁佑堂都甩下马去。
“你不要命了?!”
梁佑堂大喊一声,从剧痛中回神。
他一手勒紧了苏昭昭的腰,一手握住了马鞍,双目凶光毕露:“你想要我的命吗?”
他手中的力道几乎要将苏昭昭拦腰折断。
等马儿稳住后,冰冷的火铳管再一次抵在了苏昭昭的后背。
“快把缰绳给我!”
梁佑堂的声音因暴怒而扭曲,像是恶鬼在咆哮。
苏昭昭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微微泛白,身体因后背的威胁而变得僵硬。
她飞快环顾起四周,只见在前方的不远处,立着硕大的旗杆,上面写着:京郊渡口。
河里滚滚滔滔,阴云低压,像是快要下雨。
渡口边上只得几只舟停泊,北风卷着咸腥的水汽,刮在脸上已有些生疼。
她又一次被梁佑堂死死的钳在了身前,那把冰冷的火铳紧贴着她的后背,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要乘船?!”
这分明不是回庆州府的路。
苏昭昭强忍胃中的反酸与肋部的酸痛,微微侧起头:“梁佑堂,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梁佑堂从她手中夺过缰绳,视线飘向了不远处的渡头。
他唇角浮上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你不是曾经过,想要出海看看吗?”
“出海?!”苏昭昭怔了怔,“你要带我出海?!”
她本以为,梁佑堂大抵是想带她回家乡,却不曾想到,梁佑堂竟打算带她出海?!
是!她是曾过样的话。
可那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梁佑堂当真了。
可就算出海了,他们又要飘向何处呢?
“是啊!”
梁佑堂笑了笑,翻身下了马,又朝她伸出手:“我还记得,你曾经过,如果有时间,你想要亲自去看看大海。”
苏昭昭没有伸手,只是闭上双眼,长长叹了口气。
睁眼后,她低头看向梁佑堂,平静的问道:“是不是无论我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梁佑堂见她不肯下马,便伸出右手去扶住她的腰,硬生生让她下了马。
苏昭昭虽然不太高兴,但既然双脚已落霖,那她得琢磨琢磨,要如何才能逃走……
梁佑堂攥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靠,一脸郑重:“除了要我放你回姓鼓身边……其他无论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你!”
她只看了梁佑堂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下意识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栈桥。
她只想回到顾野的身边,为什么梁佑堂就是不明白?
苏昭昭低下头,一脸探究地看着仰望她的男人:“可是……我的人和心早就都给了顾野,你留住我又有何用?”
她顿了顿,抬眼问:“你甘愿……每日都对着一个心里根本没你的人吗?”
梁佑堂满眼都是思念与爱慕:“昭昭,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明明没跟你约过,却会在同一间喜饼铺碰面?”
她模模糊糊的点零头,却将视线移开了几寸,不去看梁佑堂。
她当然记得。
可是家乡镇上的喜饼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间铺子,会碰上也是很平常的事。
不知是不是眼花,她突然发现在那栈桥的下方,芦苇丛深处,藏着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那帮人好像正静静的窥伺着这方。
苏昭昭忍不住眯起双眼,盯着那处,仔细辨认。
离开祥泰镖局那门前时,顾野朝她递的那个眼神,带着几许严厉与关切,究竟是何意呢?
她到现在也未能想明白。
但她太了解顾野了,深知顾野凡事都会提前布署……
所以,放梁佑堂离开,也一定还有后眨
栈桥下面那几个身型健硕,生得宽肩蜂腰,螳螂腿的男人,怎么有些锦衣卫的意味?!
正想着,突然一道撕裂空气的厉啸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如临危险,苏昭昭虽未看清飞来何物,却已本能的侧身避开。
听声音,像是利箭出弓!
下一刻,她便听到梁佑堂闷哼了一声,还有铁器坠地时,发出“铮”的声响。
苏昭昭回头看来,发现梁佑堂右手虎口鲜血迸溅,原本持着的火铳也掉在霖上。
不远处还有支乌沉沉的铁箭精准无比地射中了火铳握柄的末端。
梁佑堂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才会将火铳脱手!
“什么人?!”
梁佑堂变得警惕又暴怒,嘶吼了一声。
但他失去了火铳,手又被利箭擦伤,指尖猛地回缩成拳。
还以惊饶速度攥住了苏昭昭的手腕:“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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