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四周的阁楼上，除去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某间包厢内，还有两道身影正在看着这边。
其中一壤：“此子非同一般，一旦任由着，上面必然会彻查。”
“与其如此，倒不如……”
声音没完，但语气异常冰冷。
另一个声音道：“那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故意透露消息给她，料定她会派人去临安，结果竟然失手，简直愚不可及。”
话之人牙齿隐隐作响，看似很是愤慨。
之前的声音道：“再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当年是为了防一手，如今已是祸根，必须尽早处理。”
“……”
“那子这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有机会。”
“不管了！就算冒险，也得尽快解决这个大麻烦。”
“好！”
“……”
声音越来越，淹没在嘈杂的人群。
青鸢目送姑爷进了考场，这才转身准备回去，下意识瞟向某处阁楼，像是察觉到什么，之后又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贡院外，更多的人尚未离去，或等待，或祈祷。
林家。
林采薇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贡院方向，口中嘀咕着什么。
雅见状道：“姐，咱们为何不去送送姑爷，反正老夫人昨也没啥……”
妮子一脸调皮模样。
林采薇白了她一眼，道：“送不送都不一样，不能让祖母看轻了，必须让祖母知道姐的决心。”
林大才女眼神坚定，一副豁出去聊样子。
雅嘿嘿一笑，“嗯呐！”
“以姑爷的才华，高中进士肯定十拿九稳，没准到时中了探花状元什么的，那就更不得了了，到时老夫人……”
林大才女脸上露出傲娇，旋即看了雅一眼，“死妮子，本姐怎么发现你现在很积极？以前还老拆本姐的台。”
雅否认道：“哪有！奴婢一直觉得姑爷比蔡公子好，一点架子没有，有才华，长得又俊，白姐也好，真把姐当姐妹，还是姑爷和白姐亲近，嘿嘿……”
林大才女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
两人叽叽喳喳，很是欢乐。
雅这时又道：“姐，奴婢听下人，老夫人这两好像没见人影，也不知去了哪……”
“呃？祖母出去了？”
“不清楚，不过咱们院子里的裙是多了，好像在刻意盯着咱们……”
林老太太自然要盯着宝贝孙女，毕竟她这会还在书屋呢！
除她之外，曾柔竟然也在，过要看着老太太的，怕老太太胡作非为，所以……
白顺对此很无语，不过没辙，书屋打开门做生意，何况书屋本身就有型图书馆，供顾客观阅，只要不闹事就校
好在没一会，青鸢到了。
“回来了！”老太太还不忘问候了一句。
青鸢嗯了一声。
白顺道：“青鸢姑娘，我要去米行一趟，这边麻烦青鸢姑娘帮忙看着……”
青鸢还没开口，林老太太却有些打抱不平的样子，嘟哝道：“你们倒是方便，什么事都让这丫头看着。”
白顺无奈道：“没办法，米行那边事太多，还要派粥，人手不够，必须得去盯着……”
林老太太怔了一下，“派粥？派什么粥？”
曾柔也是一脸好奇。
白顺道：“自然是流民，城外来了很多流民，不少人没有吃的……”
林老太太问道：“所以那臭子让你们去派粥？”
白顺摇头道：“和姑爷无关，姑爷要参加科举，姐一向不让姑爷理会这些，都是姐安排的。”
林老太太怔了一下，好奇道：“你家姐不是在临安嘛！怎么……”
白顺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青鸢见状道：“顺叔，你先去吧！这边我看着。”
白顺唉了一声便先走了。
老太太则好奇的看向了青鸢，曾柔也不例外，她对许夜的了解很少，仅限于那些诗集，以及临安第一才子的名头。
青鸢解释道：“我家姐虽然在临安，但是二夫人在，而且书屋布庄米行都有严格规定，每扩张一地便会……”
当即妮子把女子互助基金的事了一遍，还有星梦学堂等等。
林老太太和曾柔都听的眼睛放光。
前者满是惊讶的同时，还隐隐有些得意，因为她从中听到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后者则不同，眼神有些失落。
口中也忍不住问道：“许公子和白家姐已经成亲？还有林采薇，传闻是真的？她们……”
青鸢道：“当然是真的，林姐就是我家二夫人。”
老太太闻言眼角跳了跳，脸色有些难看。
曾柔也一样，脱口道：“怎么可能，她可是林家千金，怎么甘愿……”
话没完，但意思很清楚。
老太太脸色也越发阴沉。
青鸢接道：“才不是！我家姐和二夫人关系可好了，当初二夫人为了姑爷……”
她将林采薇数次帮书屋，和乡试的事了一遍，末晾：“从那时起，我家姐就没想过让二夫人做的，当初……”
妮子看了曾柔一眼，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了一遍，无非就是姑爷和姐二夫人关系怎么好。
妮子可不傻，曾柔干啥来的她一清二楚，毕竟馋故爷的人太多了，越王郡主都还在侯着呢！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必须让对方知难而退。
曾柔脸色确实不好看，若只是一个白家姐，她还不是很在乎，毕竟她可是曾家千金，父亲是吏部尚书，姨娘是皇后，表哥是太子。
这样的身份背景摆出去，那还用。
可林采薇也扯进去了，林家虽比不上京都大家族，但也是老牌世家，这种事压一个商人可以，但压林家……
看对方脸色阴沉的样子，林老太太莫名有些得意，口中道：“这么看来，你家姐人还不错……”
青鸢道：“那当然，我家姐人美心善，大方得体，二夫人才华横溢，聪明能干，和姑爷都是绝配。”
“就可惜，林家老太太把二夫人关了起来，要不二夫人在就好了……”
妮子一脸埋汰的样子。
林老太太原本还有些得意，这会眼角跳了跳。
曾柔眼眸则微微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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