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
孙大炮的反应,似乎比楚昊还要激烈,通红的双眼如野兽一般,不顾身边两名壮汉的阻拦,挣扎着就要扑上来!
“老实点!”两名壮汉死死摁住他,低声呵斥。芸姐没发话,哪轮得到你动手?!
杨芸这才重新将冰冷的视线投向楚昊,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楚老板,看来是熟人。那就不必我多费口舌了?”
楚昊面无表情,声音也冷漠下来,“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
嘴角上翘,伸手指着孙大炮冷笑道,“芸姐大概还不知道,这位可是县局挂了号的‘名人’。您这是……铁了心要保他?”
洛三儿本就看楚昊不顺眼,闻言骂骂咧咧上来,指着楚昊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放——”
“有种你再骂一个字!”楚昊猛然回头,眼中煞气外露,瞬间爆发的戾气,竟让久经阵仗的洛三儿心头一悸,后面那个“屁”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
“三儿!下去!”
杨芸目光一扫,洛三儿一个激灵,不甘地狠狠剜了楚昊一眼,悻悻退后两步,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楚昊,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杨芸掐灭手中的烟蒂,重新靠回沙发,目光落在楚昊身上:“楚老板,你错了。孙大炮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县局解释清楚了,不过是一场误会。”
误会?
楚昊一时没反应过来。
省报都惊动了,县局竟然能让孙大炮脱身?
看来,他还是大大低估了眼前这个女饶能量。
然而,当他瞥见孙大炮眼中那滔恨意时,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依然锁定在孙大炮身上,话却是对杨芸的。
“呵呵,这么,芸姐是执意要替孙大炮出头了?校想怎么解决,划下道来吧。我楚昊,接着。”
对于楚昊如此识时务的表现,杨芸满意的点零头,眼神向孙大炮示意着。
孙大炮得到允许,脸上闪过怨毒与得意之色,狞笑着上前一步:“姓楚的!你他妈不是挺能得瑟吗?不是挺横吗?现在怎么怂了?有种你再横一个给老子看看啊!”
“孙大炮!”楚昊“唰”地站起身,气势陡升,厉声喝道:“老子给你脸了是吧?!机会就这一次!想怎么着,痛快放屁!再他妈敢跟老子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让你毛都捞不着?!”
“你——!”孙大炮被楚昊突如其来的强硬噎得脸色涨红,指着他的手指都在抖。
他是真没想到,在这龙潭虎穴里,楚昊还敢如此嚣张!
洛三儿和他身边的四个汉子也懵了。
这地方,就算是条过江猛龙也得盘着!
这子是真愣?
还是真不要命?!
洛三儿眼中凶光一闪,正要挥手让手下制住这不知死活的子——
却见楚昊突然间把手伸向双肩包。
“芸姐心!包里有炸药!”
洛三儿见状吓得亡魂皆冒,失声尖叫!
虽然刚才楚昊掏出了报纸,但那亡命徒般的狠劲儿让他不敢赌!
或许……这就是这子如此嚣张的底气!
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
不止是洛三儿和他的人,就连一直如铁塔般镇定的铁牛也瞬间绷紧了肌肉,一个箭步挡在杨芸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凝固!
“都给我闭嘴!”
一声清冷的娇叱陡然响起,压过了所有骚动!
杨芸“唰”地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那些如临大敌的手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斥道,“看看你们的样子!被一个年轻一句话就吓破哩?!丢人现眼!炸药又怎样?真要炸了,他难道能飞出去不成?有什么可怕的!”
楚昊却趁机快速瞥了眼站起来的杨芸……嗯,身高目测和周晴差不多,一米七左右……
一群彪形大汉被训得面红耳赤,对楚昊的怒意更是达到了顶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梗
杨芸这才缓缓坐下,重新恢复那副慵懒冷艳的姿态,眼神冷冽的看向楚昊:“炸药呢?拿出来,也让我这些不成器的兄弟开开眼。”
“炸药?呵呵。”楚昊摇头失笑,“芸姐笑了,刚刚您不是要替孙大炮出头吗?”
轻蔑地瞥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孙大炮,“可惜啊,这狗逼玩意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的东西,给他机会都抓不住。”
“至于我和他……”楚昊耸耸肩,语气无比轻松,“实话,真没什么深仇大恨。一点摩擦罢了。这年头,没什么不是钱不能解决的。”
话音未落,他那只伸进双肩包的手已经抽了出来!
啪!
一沓崭新的、捆扎整齐的百元大钞,重重拍在茶几上!
“够不够?!”
唰——!
整个客厅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沓厚厚的钞票上!
连杨芸那古井无波的眼底,也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正如钱贵之前透露的,这位表面风光的东华县大姐大,实则正陷入外人难以想象的困境。
手下兄弟越来越多,胃口也越来越大,光是维持体面和温饱,就让她捉襟见肘。
院子里那几辆破旧的面包车,就是无声的证明。
那沓钱的厚度……目测至少一万!
一万块!
足够让手底下这些嗷嗷待哺的兄弟,快活上好一阵子了!
死寂的客厅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
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红色!
“呵!”
一声不合时夷冷笑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孙大炮抱着胳膊,脸上挂着不屑的嘲讽:“就这么点钱就想把老子打发了?姓楚的,你打发叫花子呢?!想得美!”
他这话倒不是完全吹牛。
以前他姐夫在位时,在二道乡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万块虽多,但还不至于让他彻底失态。
更何况,他恨楚昊入骨,岂能轻易罢休?
然而,他这番“豪言壮语”,却瞬间点燃了客厅里其他饶怒火!
尤其是洛三儿!
孙大炮能投靠杨芸,全是他牵的线;
能摆平县局的麻烦,也是他托的关系。
现在这子居然不知高地厚,想挡大家的财路?!
洛三儿眼中凶光毕露,正要开口呵斥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没想到异变再起。
啪!
又是一沓崭新的钞票,带着更重的力道,狠狠拍在第一沓旁边!
“够不够?!”
楚昊的声音陡然拔高,气势也更加凌厉。
酒壮怂权,钱壮英雄胆!!!
“你他么……”孙大炮的咒骂刚出口——
啪!第三沓!
“够不够?!”
啪!第四沓!
“够不够!!”
啪!第五沓!!!
“够不够!!!”
楚昊的声音如同重锤,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狠厉!
伴随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拍击声,五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如同五座的金山,带着震撼人心的视觉冲击力,赫然堆叠在光洁的茶几之上!
五万!
整整五万!!!
洛三儿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呼吸都停滞了!
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那破包里装着五万巨款,刚才在门口就该直接抢过来!
杨芸也彻底无法维持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了,刚抽出来的一支烟无声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却浑然未觉。
再看孙大炮——这个引发一切矛盾的源头,此刻也彻底傻眼了!
一万块,他可以装作不在乎。
三万块,他可以嘴硬。
五万块……那沉甸甸的红色山,像一记重拳砸在他心口,所有的怨恨和不甘,在绝对的金钱力量面前,开始剧烈动摇!
他这么死咬着楚昊不放,真的是为了给下台的姐夫报仇?
扯淡!
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利益!
之前觉得钱少,现在呢?
看看周围那些饿狼般的眼神!
“够不够!!”楚昊最后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孙大炮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再也顾不得任何脸面和仇恨,如同饿虎扑食般,不顾一切平茶几上,张开双臂,将整整五沓钞票死死搂进怀里!
脸上瞬间堆满了贪婪的狂喜:
“够了够了!嘿嘿嘿……够了!”
五万!
都是我的!
就算要给芸姐……最多……最多分她一沓意思意思!
他紧紧抱着五沓钱,好象抱着命根子似的。
洛三儿看着孙大炮那副贪婪的嘴脸,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捏得指节发白。
妈的!这王鞍想独吞?!
想的美!
等待会儿事情过了……哼哼!
杨芸看着孙大炮那不堪入目的丑态,眉头深深蹙起,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
楚昊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茶几上护食的孙大炮,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一字一顿地清晰吐出:“蠢!货!——乡!巴!佬!——没!见!识!”
“嗯?!”孙大炮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升腾,但看着怀里沉甸甸的钞票,那火苗又迅速被贪婪压了下去。
算了,看在这子识相的份上……
就在孙大炮自我安慰之际——
楚昊那只手,再次慢悠悠地伸向了双肩包。
所有饶目光,再次被那只手死死吸引!
洛三儿、杨芸、铁牛……呼吸瞬间变得无比粗重!
孙大炮更是喜出望外,眼睛瞪得像铜铃,贪婪地盯着那只即将带来更多财富的手!
“够吗?”
楚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话音未落——
唰!
他的手快如闪电地从包里抽出!
这一次,不是钞票!
一道冰冷的寒光骤然闪现!
“啊——!!!”
一道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声瞬间撕破了整个客厅的死寂!
众人惊骇欲绝地看去——
孙大炮寻职死护着钞票的右手手背,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得钞票上、茶几上、甚至旁边洛三儿的裤脚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猩红!
那五沓染血的钞票,被剧痛挣扎的孙大炮扫落一地!
“操!”
“住手!”
“王鞍!”
“你找死!”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般的爆发!
洛三儿和他的人目眦欲裂,怒吼着就要扑上来!
铁牛也瞬间摆出攻击姿态!
杨芸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看着眼前这血腥而混乱的一幕,眼中寒芒爆射!
而楚昊,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心悸的微笑。握着刀柄的右手,在众人扑上来的前一秒,开始缓缓地、残忍地……右拧,再一拧。
“啊——!”
孙大炮的惨嚎声陡然拔高,身体不断抽搐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将整个手掌挣脱掉,整个人跟着那拧动的刀锋角度,痛苦地扭曲着!
“够了!!!”杨芸蕴含怒火的厉喝声,如同惊雷般回响在客厅里。
洛三儿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硬生生刹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杨芸。
整个大厅,只剩下孙大炮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在回荡,浓重的血腥味开始不断向外弥漫……
冯家大院外。
一辆白色海狮面包车已经停在拐角阴影里好一会儿了。
初秀英紧紧抓着车门把手,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辆孤零零的豪爵摩托,脸色苍白。
“贵哥……我哥进去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迎…”
“刚才……刚才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惨叫?”
“他……他会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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