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韩子及陈平一行,劫持张苍反秦。三川郡守李由发并以告李斯,李斯复起害蒙之心。公子扶苏得讯,以为救援。
闻得李超所言,贰人并视,有以意动,继而摇头。公子扶苏曰:“纵得功成,以蒙恬之身,得据边军,以之何往?今下安定,若以反咸阳,则战由某起,实为罪人矣。”
“孟辙”亦曰:“《左传》开篇,“郑伯克段于鄢”。”
李超愕然,无有所应,神情漠然,不解其理。
“孟辙”接曰:“方才所言,权矣。若能赎人,亦未不可;然尚需解公子顾虑。”
李超乃所缓颊,见公子扶苏亦为霁颜,乃复回曰:“以先生之言,何以解公子所虑?”
“孟辙”见其不明,乃以暗叹,言道:“且以贰人身安,余者暂且不及。”
李超闻言而答:“王离将军,驻军肤施,蒙恬将军拘于阳周,蒙毅上卿,困于代郡,容某聚以家丁,先谋代郡,后图阳周,如何?”
公子扶苏无措,迫而允之,另遣使寻访韩子一行,以为通报,并以问策。
另韩子一行,离河内,入邯郸,欲以北行,继而西反,脱三川追索,绕行咸阳。一路行来,张苍为众人所监,无得其机,佯装顺从。待入邯郸,司徒博彦有以恍惚,请以盘桓,韩子等虽有讶然,因其赵语,且未见追索,遂顺其意。
身游邯郸城,目睹半世余,抬手抚流珠,缅思战国梦,轻问阿翁安,复盼荀卿遂,待有重逢日,王道得昌无?
数日盘桓,畅游完毕,司徒博彦要众议事。待众至,率先开言:“子近日恍惚,劳烦各家挂念,再此请以恕罪。”
作揖毕,续言曰:“即至邯郸,子请于众家,北上代郡, 以赎上卿蒙毅,不知可否?”
众人相视愕然,公乘阳庆问曰:“今之见逐,不以急行,反以逗留,复起波澜,碍于其行,岂不怪哉? ”
蒙毅之名,张苍得知,不足为怪,然陈平竟也知悉,应因秦皇巡游故。贰人闻此事,各有所思。韩子并未言,亦有所思。
司徒博彦续道:“今时公子,雌伏蛰居,可得助力者,寡矣。蒙氏昆仲,自为珍贵。因以荥阳事发,恐李由警觉,告以其父,则贰蒙危殆,故有此请,以免遗患。”
众人视张苍,张苍赧然,抢言道:“事已至此,当得救赎,蒙氏贤于朝堂,重于边塞,得以保全,大利公子,吾附议。”
陈平之其名,然俱以详事,并无了解,其色茫然,转视司徒博彦。司徒博彦乃详言之,公乘阳庆亦作略述。
言毕,司徒博彦乃有所盼。陈平见其神色,亦知事急,乃有所思,沉吟道:“虽言事急从权,然事缓则圆。公子之事,关外不知,当如司徒博彦所言,雌伏蛰居;今欲赎人,力量不足,必以阴私,不得明发。”
缓而后言:“代郡之地,原为中山,后属赵地,虽秦人强占,然赵人悲歌,并不忘长平之殇,今欲谋之,当需勾连当地,以为妥善。”
闻陈平言,众人反思,然代郡之地,一行人并未造访,更无以论熟悉之人。司徒博彦乃反问道:“陈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有忠贞之士,代为引荐?”
陈平愕然而笑,回曰:“公子勿矣,以某前时所做,恐无有亲善西秦之人,反寻于某,岂非缘木求鱼乎?”
思及相识事,司徒博彦暗恼,亦知病急乱投医,所脱非人,暗以思索,乃言曰:“昔日赵国,战将凡多,闻名遐迩者,廉颇李牧尔。廉颇客死他乡,李牧构陷被戮,贰人可有后乎?”
陈平惊异,回曰:“廉颇其后,某不得知,然李牧之后,名为李左车,某曾听闻,柏人人氏,熟读兵法,颇有韬略,然以其父故,于秦极恶,纵能访寻,何以用之?”
司徒博彦笑而不语,目视陈平。陈平初茫然,复恍惚,暗思功成可能。
见陈平明其意,司徒博彦遂开口言道:“初见陈君,即助吾等请以苍公,此次若得聘任李左车,搭救蒙毅上卿,于公子而言,有功叁也。料想公子扶苏,定当铭记陈君功劳。”
韩非及公乘阳庆,皆非权变急智之人,应对诸事,力不从心,见司徒博彦有赖陈平,遂亦接言,以为哄劝。张苍闻司徒博彦明言,亦有所思。
闻得司徒博彦之言,虽知其言诈哄,然以陈平之心,自知公子扶苏聘任,有以图谋,遂沉心其事。今日果若能成其事,不惟简在君心,蒙氏昆仲,及司徒博彦等人处,亦有好处受用,遂开声道:“得赖公子相重,某必竭力以赴。今自邯郸,柏人在北,不若吾等前往一探?”
众人相视无异议,事遂定,出邯郸,北行柏人。
一路北行,陈平百思不得解,眼见柏人日近,更是抓耳挠腮,夜不能寐。见其苦楚,司徒博彦乃近前,自袖中取壹物以示之。陈平接物而览,原为一封函件,细细察之,乃壹拜谒副贴,察其署名,名为李超。不明其理,乃回视司徒博彦。
司徒博彦环视四周,见无人瞩意,耐声曰:“此乃秦地李氏族人,李超拜谒秦右相冯去疾所用拜帖副本,吾于其处索之,以备不需,今日特奉于陈君。”
见陈平不明其理,司徒博彦乃续道:“其中情由,陈君不明,容子细细道来。此李超者,秦废丘人氏,其父李信,其祖李瑶,其曾祖李崇,其高祖李昙;李昙生四子,曾为秦御使大夫,后归葬赵,封柏人侯。”
言至此处,司徒博彦不再有言,陈平闻此而明,暗有所思,问道:“以此而言,今日之李左车,乃李超之同族同辈?”
见司徒博彦颔首,陈平复视手中拜帖,有以思索。是夜,陈平仿其字迹,以李超之名,书拜谒柏人同宗帖,事毕,反副本于司徒博彦处。三日毕,众人至,以同宗之名,拜谒李氏宗族,求见李左车。
另李左车,本为赵武安君李牧孙。其高祖李昙,赵国司寇李兑之后,曾帅四子,保御邯郸,贰子战死,惟长子及幼子得存。幼子曾为秦太傅,因李牧发迹,遂反居柏人,为赵地李氏二世祖。李氏家族,自李牧被戮,邯郸城破,赵国灭亡,除出丁斩郭开,以复家仇外,闭门不出,以免其祸,声名不显于世。至于李左车,因祖父死于非命,更厌恶赵秦贰国,平素习以家学,其余并无他举。
待得今日,忽闻秦地废丘同族,有以拜谒,乃大为惊异。昔日李信,领军攻赵,主以北路,并未对阵李牧。虽祖父不免身死,然无得咎于李信。
见其名帖,推算乃平辈兄弟,五服为亲,自应亲善,李左车乃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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