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中毒倒下的那一刻,刚刚还略带轻松的气氛,瞬间被冲的杀意所取代。
李承乾亲自上前,动作利落而冷静,撕开尉迟宝林的衣物,看到那迅速发黑扩散的伤口,眼身愈发冰冷。
“烙铁!酒精!快!”
亲卫们如梦初醒,立刻乱中有序地行动起来。很快,烧得通红的烙铁被递了过来。
“宝林,忍着点!”秦怀道和程处默一左一右,死死按住尉迟宝林的肩膀。
尉迟宝林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却硬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子哥……俺没事……别耽误了正事……”
李承乾没话,他接过烙铁,先上酒精,然后烙铁狠狠地按在了那发黑的伤口上。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啊——!”
即便是尉迟宝林这样的硬汉,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昏死过去。
李承乾扔掉烙铁,看着那被烧灼得一片焦黑的伤口不再流出黑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对随军郎中道:“看好他,若有反复,随时来报。”
另一边,程处默带着几千唐军将士,赤红着眼开始了清查。
“开门!奉太子殿下令,全城清查!”
程处默一马当先,懒得跟这些倭人废话,直接抬起一脚,将一扇紧闭的木门踹得粉碎。
“砰!”
木屑纷飞中,屋内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剑
程处默扛着陌刀,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身后的士兵手持火把,将不大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屋角里,一家几口倭人缩成一团,但眼中却含着凶狠。
“搜!”
士兵们如狼似虎,翻箱倒柜。很快,一名士兵从榻榻米下面,搜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胁差短刀。
“将军,有兵器!”
程处默的眼睛更红了,他一步上前,巨大的身影将那一家人笼罩在阴影里。
“藏匿兵器者,满门抄斩。”程处默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那家的男主人似乎听懂了,他瞪大了眼睛,叽里呱啦地开始辩解,指着那柄短刀,又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这是武士的象征,不是用来反抗的。
“俺听不懂你在放什么屁!”程处默暴喝一声,打断了他,“俺只知道,宝林兄弟还躺着,而你们,藏了这玩意儿!”
他没有再多一个字,手中的陌刀,化作一道冰冷的寒光。
“噗嗤!”
鲜血,染红了墙壁。
尖叫声戛然而止。
程处默提着滴血的陌刀,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对身后的士兵吼道:“下一家!”
这样血腥的场面,在博多湾的每一个街区,同时上演。
唐军的清查,简单、粗暴,且不讲任何道理。他们不听辩解,不接受求饶,只认军令。
然而,这些被宗教狂热洗脑的“一向一揆”信徒和被煽动起来的倭人,其疯狂程度也超出了唐军的预料。
他们没有选择坐以待保
“佛罚!诛!”
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里,当唐军士兵踹开门的瞬间,七八个剃着月代头的浪人,手持武士刀,嘶吼着从暗处冲了出来。
狭窄的巷道里,瞬间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
“噗!”
一名唐军士兵猝不及防,差点被一刀砍中了肩膀,好在他身旁的同伴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扣动了火枪的扳机。
“砰!”
震耳的枪声在巷中回荡,那名偷袭得手的浪人胸口炸开一个血洞,惨叫着倒了下去。
“三三制!结阵!”
队长怒吼着下令。
唐军士兵迅速以后背靠拢,长枪在前,火枪在后,刀盾兵护住两翼,瞬间组成一个滴水不漏的杀戮机器。
那些凶狠的浪人,嗷嗷叫着冲上来,却如同撞上了礁石的浪花,被一杆杆精准刺出的长枪,毫不留情地捅穿了身体。后面的火枪手,则冷静地瞄准,精准点杀。
战斗很快结束,巷子里留下了十几具倭饶尸体,唐军,仅一人轻伤。
然而,抵抗并未就此停止。
有的倭人从屋顶投掷淬毒的瓦片,有的在井水里下毒,更有甚者,一些妇孺,会在唐军靠近时,引燃藏在身上的火油,企图同归于尽。
这种全民皆兵、疯狂而又决绝的抵抗,彻底点燃了唐军将士心中压抑的怒火。
“他娘的!这帮杂碎!”
“跟他们客气什么!杀!杀光他们!”
杀戮,在升级。
唐军不再挨家挨户地搜查,对于那些抵抗激烈的街区,他们直接架起了型火炮。
“轰!”
一炮下去,整座木质的房屋连同里面的人,直接被炸上了。
大火,开始在城中蔓延。
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厮杀声,汇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这场血腥的清剿,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光微亮,朝阳的光辉洒向这座城市时,展现在人们眼前的,不再是繁华的港口,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和流淌的血河。
城门口的空地上,数千具倭饶尸体,堆积如山。
程处默浑身浴血,陌刀的刀刃都已经卷了口,他一脚踹开一具尸体,走到李承乾面前,沉声道:“太子哥,城里都肃清了,抓到了几百个活口,剩下的,都在这了。”
李承乾平静地看着那座尸山,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神情却异常冷静。
“这些活口,审得怎么样了?”
秦怀道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沾着血迹的口供:“都招了。这次袭击,是‘一向宗’在九州的几个大坊主策划的,城内的许多大名家臣和浪人都有参与。他们认为,只要能杀死我们这些‘恶魔’的头领,就能获得佛祖的庇佑。”
“佛祖的庇佑?”李承乾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在这下,我就是佛祖!”。
他缓缓走到尸山前,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但他却仿佛闻不到一般。
“处默,”李承乾突然开口。
“哎,太子哥,俺在!”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这些尸体,才能让那些还想反抗的倭人,感到害怕?”
程处默挠了挠头,他那简单的脑子里,想不出什么复杂的计策,只是凭着最直观的愤怒道:“太子哥,依俺看,干脆把这些杂碎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就在这城门口,给他们堆成一堆!俺就不信了,看着这玩意儿,谁还敢跟咱们炸刺!”
此言一出,连身经百战的侯君集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筑京观!
这可是上古凶将才会干的绝户事,有伤和,极损阴德。
然而,李承乾听完,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赞许。他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淡淡道。
“就照处默的办。”
“孤要在这博多湾的城门口,为这些‘虔诚’的信徒,立一座永世不倒的佛塔!”
“一座,用他们的头颅,筑成的‘佛塔’!”
命令下达,无人有异议。
唐军将士们兴奋地开始执行这道堪称残暴的命令。
幸存的倭人,被唐军驱赶着,跪在远处,被迫观看这恐怖的一幕。
他们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同伴的头颅,被当作战利品一样,筑成一座令人灵魂颤栗的高台。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他们心中蔓延。
当那座高达三丈,由数千颗人头组成的京观,在朝阳下泛着惨白的光芒时,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永恒的恐惧。
李承乾站在京观前,负手而立。
“传令下去,”他转身,对身后的众将道,“告诉城里所有活着的人,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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