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父最的弟子,也是赋最高的那个。
可师父看我的眼神,却总是带着一丝忧虑。
而他看师兄时,却全是赞赏和安心。
那日,师父将所有弟子都叫到面前。
他手中拿着那本《气运真解》的下卷对师兄道:“你心性纯良,持身以正。”
“今日,为师便将这下半卷传予你。望你谨守初心,顺应道,护佑苍生。”
师兄下跪,双手接过:“弟子谨遵师命,绝不敢负师父所停”
我心中怒火熊熊。
《气运真解》记载着所有操控气阅至高法门。
上卷是正统修习,下卷才是夺人气阅无上秘法!
为何我资最高,师父却不将它传给我?
师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资聪颖,却总是贪图捷径,需谨记……”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全是老生常谈的废话!
好,既然你不给,我就自己拿!
次日,师父要同师兄对剑切磋。
我在师父日常的饮食中,加入了一种能让人心神恍惚的花粉。
剂量非常,只是让他反应稍慢,自己却察觉不到。
所有师门子弟齐聚,切磋开始。
以师父的修为,本不该有任何意外。
但就在师兄一剑刺来时,师父的动作慢了。
“嗤——”
剑锋划破了师父的胸口。
师兄大惊失色:“弟子失手!请师父恕罪!”
师父摆了摆手:“无妨,是为师自己一时恍惚。”
我看着师兄那满脸的歉疚,心中冷笑。
师父年纪大了,外伤也需服药调理。
每一次煎药侍奉,我都亲力亲为。
师兄们都赞我年纪最,孝心最重。
在他受伤后的第三日,我端去了那碗足够侵蚀他心脉的药。
师父毫无防备,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还对我笑了笑:“辛苦你了。”
次日,师父的伤势骤然恶化。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师兄跪在榻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眼圈通红,一遍遍地着:“师父,是弟子的错!是弟子学艺不精……”
师父看着他,嘴唇翕动,好像在他的耳边了句什么,我没有听见。
之后师父便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手缓缓垂落。
师兄伏在师父身上,放声痛哭。
此后数日,所有的同门都对师兄心生怨怼,在他的背后议论纷纷。
甚至他,刚继承了《气运真解》便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了。
那日午后,师兄一人独自走到后山,神情恍惚。
我悄悄跟了过去。
悬崖上风很大,吹得他衣袂翻飞。
他听见我的声音,回头看我:“师弟,你也怨我吗?”
他或许是想听我安慰他吧。
但我开口了:“何止我一人,师兄,所有的师兄弟皆在怨你。”
“若不是你那一剑,师父怎会一病不起?师兄,你还有何颜面,立于这地之间?”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
“原来,连你也是这样想的。”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笑了笑,向后一仰,直直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马上回去,在他的房中找到了那部《气运真解》的下半卷,扬长而去。
从此我便掌握了夺人气阅全部法门,风生水起,成为了大夏国师。
没想到啊,师兄,你居然没有死。
你改名换姓,藏身烈国,虽也贵为国师,却从不出头。
看来,这些年,你仍旧活在那可笑的内疚之中,画地为牢。
若非如此,我不可能不知道,当世还有你这样的高人在。
也好。
待我闭关修炼归来,咱们师兄弟,争执了一生,也该有个了断了。
巫罗吩咐道:“去禀告陛下,我要闭关。”
“是!”
宁王府私牢。
萧元珩站在庶弟萧元华的面前。
萧元华被关多日,身形削瘦,头发蓬乱,胡须满脸,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霉味,早已没了从前的风采。
“大哥!”他平萧元珩的脚下,“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哪怕只是让我在王府里当个下人,也比关在这里强啊!大哥!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我只是受了那贱妇的蛊惑,一时糊涂了啊!大哥!”
萧元珩面无表情:“元华,你身为庶出,寸功未立,为何会肖想继承这宁王之位?”
萧元华身子一缩:“大哥,你是正室嫡出,自然不知道我这庶出之子的滋味。”
萧元珩眉头微蹙:“别跟我这些!我是在问你,是谁在背后支持你,让你有了这等野心。”
萧元华仰起头看他:“大哥,我了,你便放我出去吗?”
萧元珩毫无动容:“那得看你了什么。”
萧元华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倘若这次不,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他缓缓退开:“多年以前,你出征归来,陛下厚赏,阖家庆贺,我在府中吃完你的庆功宴回到家郑”
“发现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坐在我屋内。”
“他,只要你不在了,就会扶持我坐上这宁王之位。”
萧元珩冷笑:“既然那人蒙面而来,你岂会如此轻信?”
“因为,他给我看了一样东西。”
“何物?”
萧元华犹豫半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虎符。”
虎符镊动大军所用,平时都是由陛下亲自掌管!
萧元珩脸色大变:“此话当真?”
萧元华点零头:“拜你所赐,大哥,我曾亲眼见过,不会认错。”
萧元珩想了想:“之后呢?”
萧元华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本来也不想啊,大哥。”
“但那人,嫡庶有别,庶子永远都不过是嫡子身边的一条狗,你若想今后再无人轻视你,便只能如此。”
“大哥,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萧元珩俯身,逼视着他:“我问你,之后,他让你做了什么?”
萧元华脸色大变,倒退着缩到墙角,用力摇头,无论萧元珩再如何问,都不肯一个字了。
萧元珩拂袖而去,来到了曾是自己的侧妃,方清研所居的静室。
方清研面无脂粉,头发花白,像是老了十几岁。
萧元珩直截帘:“你是否见过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方清研脸色巨变:“你怎么知道?”
果然!
萧元珩继续问道:“他跟你了什么?”
方清研看着他,幽幽地道:“王爷风采依旧啊。”
萧元珩皱了皱眉:“别废话。”
方清研丝毫不惧:“王爷想从我这里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应准我两件事,否则我死都不会开口。”
“讲。”
“扶姝儿为嫡女,记入族谱,让她在那个臭丫头之上,为宁王府的嫡长女。”
“再给她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姝儿何时风风光光地出嫁,我何时便出一切,绝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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