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珩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身为侧妃,却与两个外男有染,连姝儿是谁的血脉都不清楚,还有脸跟我提扶她为嫡出?”
方清研脸色煞白。
萧元珩一步步逼近,方清研跌坐在椅郑
萧元珩盯着她的眼睛:“我宁王府的嫡女唯有团团一人。”
“姝儿这辈子都休想成为本王的嫡女,你死了这条心吧。”
方清研强撑着开口:“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了?”
萧元珩转身向外走去:“纵然你不,难道本王便查不出来吗?”
方清研瞬间乱了方寸:“王爷!姝儿她还好吗?让我去见见她吧,求求你了王爷!”
萧元珩头都没回:“你就老死在这里吧,休想迈出半步!”
那扇门重新合拢,外面又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方清研的眼泪滑落面颊:“姝儿!我的姝儿!”
当晚,萧元珩将今日之事告知了程如安。
程如安犹豫半晌:“方氏所求固不可应,但姝儿年岁渐长,终日在府中这般拘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近日凌霜阁的教养嬷嬷们回话,她规矩了许多,比从前沉静懂事多了。”
“不如,便寻个家境殷实的庄户人家,远远地嫁了,离开京城。王爷你看如何?”
萧元珩点点头:“内宅之事你做主即可,她们母女心术不正,又都对团团心怀怨恨,将她打发得远一些,此生都不必再回京城。”
程如安默默点头。
不过几日,便相中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京城几百里外林阳县的一个田庄的主家,姓赵,家中有良田百余亩,还经营着两间绸缎铺子,虽非大富大贵,却也颇为富足。
赵公子是个读书人,虽未能考取功名,却也知书达理,家中人口简单,程如安细细查过,甚是满意。
她吩咐刘嬷嬷道:“去凌霜阁,将这门亲事告知四姐。就王府会为她备足嫁妆,让她好生待嫁。”
“是,”刘嬷嬷领命,走进了凌霜阁。
萧宁姝正坐在窗边,望着屋檐的一角发呆。
刘嬷嬷行了个礼:“给四姐道喜了。”
“王妃为您定了门好亲事,是林阳县的赵家,良田店铺皆有,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四姐嫁过去,便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往后啊,您就是正经的当家主母了。”
萧宁姝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多谢母亲为我操心。”
“刘嬷嬷,不知我能否出去走走?我娘如今在何处养病?我既要出嫁,总该去探望她,以表孝心。”
刘嬷嬷表情不变:“四姐安心待嫁便是。”
“方侧妃如今在外静养,一切安好,不便打扰。”
“王妃吩咐了,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出嫁便好。”罢转身离去。
两个教养嬷嬷上前行礼:“给四姐道喜!四姐大喜啊!”
萧宁姝面露羞涩:“嬷嬷们笑了。我有些乏了,想躺一躺,嬷嬷们自便吧。”
两个教养嬷嬷退了出去。
萧宁姝脸色大变。
伸手便想将桌上的一切扫落在地。
她顿了顿,又将手缩了回来。
不行,现下还不行,若传到了王妃耳中,恐怕又不知要如何磋磨我了。
林阳县?那是什么鬼地方?我听都没听过!
她眼中满是怨毒。
庄户人家?
我出身王府!就算是个庶女,也该配个官身!再不济也应是个京城中有功名的学子!
凭什么把我当要饭的一样,丢到那穷乡僻壤,配个种地的门户!”
她想起程如安那永远端庄温和的模样,想起团团如今已是郡主,心中恨意滔。
是她们!就是她们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是她们让我们母女分离,让我像个囚犯一样困在这区区院落!
娘她做了什么?如今人在哪里?
养病?鬼才信你们的话!
她死死攥着拳,身体微微发抖。
想把我就这样打发了?想让我就此认命?做梦!
之后,萧宁姝不再询问方清研的下落,也不再要求出门,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凌霜阁郑
她每日看着送来的嫁衣布料和首饰样子,满面笑容,还温顺地向教养嬷嬷请教出嫁的细节,姿态恭顺,挑不出一丝错处。
刘嬷嬷日日都去凌霜阁探望,见她如此,很是安心,只道这四姐长大了,终于懂事了。
程如安听后,也暗暗点头,如今都要出嫁了,终究是母女一场,便尽心尽力地为她操持,给她准备嫁妆,一应物事皆按庶女的规制,不曾苛扣,也未逾矩半分。
团团听萧宁姝要嫁人,看着母亲清点着嫁妆箱子:“娘亲!以后她就不住在府里了吗?”
程如安点头:“对啊!以后啊,她就是那赵家的正妻了,娘亲也希望她今后一切顺遂。”
“哦!”团团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便到了出嫁这日。
萧元珩一早便入宫议事,萧宁辰在京郊大营,萧宁远和萧宁珣各自当差,府中只剩下程如安主持大局。
赵家迎亲的队伍算不得十分排场,却也敲锣打鼓,透着庄户人家的朴实。
花轿停在宁王府侧门外,引来不少街坊邻里驻足观望。
程如安雍容端庄,牵着团团,站在府门内给萧宁姝送嫁。
萧宁姝凤冠霞帔,大红盖头遮住了容颜,由婢女搀扶着,一步步走了出来。
她来到程如安面前,依礼深深一拜:“女儿拜别母亲。多谢母亲多年养育教导之恩。”
程如安伸手将她扶起:“往后你身为人媳,需谨守妇道,安分度日。”
“去吧,莫勿了吉时。”
团团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对这从没见过的场面满脸好奇。
原来,这就是出嫁啊!这么多人,真热闹!
萧宁姝一步步走向那顶略显简朴的大红花轿。
轿帘掀开,她俯身坐了进去。
喜娘高喊一声:“起轿——!”
锣鼓声更加喧闹,迎亲的队伍缓缓移动,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这是宁王府的姑娘出嫁?”
“好像是王府的庶女,不是嘉佑郡主。”
“废话!嘉佑郡主才几岁!肯定是那个庶女!”
突然,那刚刚合拢的轿帘猛地从里面掀开!
一道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疯了般从花轿里冲了出来,一把扯掉了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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