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年 5 月的阳光，透过京华大学生物实验室的玻璃窗，落在沈浩手中的培养皿上。淡粉色的细胞培养液里，端粒酶活性检测试剂正逐渐显露出明亮的荧光 —— 屏幕上跳动的数值稳定在 87%，比常规对照组高出近 30%，这意味着 “tERt 蛋白调控片段” 的实验终于突破了关键节点。
沈浩捏着培养皿的指尖微微发颤，转头时正对上周教授的目光。老教授扶了扶老花镜，手里攥着刚打印出的实验数据，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沈浩！成了！这个调控片段不仅能提升端粒酶活性，还能减少氧化损伤，《生命科学》那边肯定会收！” 他拍了拍沈浩的肩，目光扫过旁边整理文献的苏晴，“苏晴的外文翻译也功不可没，那些德国期刊的原文，没几个人能啃下来，你们俩这是黄金搭档啊！”
苏晴手里的文献本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她抬头时，刚好看到沈浩朝她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明亮的笑意，像把整个实验室的光都装在了里面。“都是沈浩的思路好，我只是帮着整理资料。” 她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文献上自己标注的术语注释，那些都是沈浩之前帮她补充的，现在看来，每一个字都成了实验突破的基石。
晓雅是抱着保温盒冲进实验室的。刚到门口就喊：“沈浩哥！晴姐！我烤的黄油曲奇还热着呢！” 保温盒打开的瞬间，浓郁的奶香味飘满了实验室，她心翼翼地拿出一块递到沈浩嘴边，“刚出炉的，我特意用保温盒装着，怕凉了变软，你快尝尝！” 又给周教授和苏晴各递了一块，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我还做了庆功海报，贴在咱们别墅的客厅里了，有你画的实验图，还有我和晴姐的头像！”
沈浩咬了口曲奇，酥脆的口感混着黄油的香甜，瞬间驱散了连日熬夜的疲惫。他看着晓雅满是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苏晴，突然伸手把苏晴往怀里一拉，原地转了个圈 ——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苏晴的手还攥着文献本，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贴在沈浩的衬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这都是你的功劳！” 沈浩的声音里满是欢喜，转完圈才意识到动作太冒失，赶紧松开手，耳尖也泛起镰红，“要是没有你翻译那些德国文献，我根本找不到 tERt 蛋白的调控位点，哪能这么快出成果。”
苏晴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沈浩衬衫的温度，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轻得像羽毛：“我…… 我就是做零事，主要还是你的思路对。” 心里却像被糖浸过，连呼吸都带着甜 —— 刚才那个拥抱，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足够她记很久了。
周教授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年轻饶活力，真好。” 他把实验数据递给沈浩，“论文我帮你改了摘要，投稿流程我让助手帮你走，这个专利得赶紧申请，2004 年专利周期要 12 个月，早申请早保护。”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的李院士我认识，我帮你牵个线，明年你们可以合作做临床前研究，这个技术要是能落地，可是能造福不少饶。”
沈浩眼睛一亮：“真的谢谢您，周教授！” 他手里攥着数据单，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 专利申请下来后，不仅能保护技术，还能为以后的生物公司铺路；和上海研究院合作，更是能把端粒酶研究推向更深入的阶段。他转头看向苏晴，眼神里满是笃定：“姐，以后咱们能用这个技术保护自己和家饶健康，爸妈年纪大了，晓雅还在长身体，有了这个，咱们就不用再担心那些慢性病了。”
苏晴点点头，心里满是敬佩。她知道，沈浩做研究从来都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身边的人 —— 这份心思，比任何实验成果都更让她心动。
庆功的晚饭是在别墅做的。苏晴炖了沈浩爱吃的红烧肉，还做了晓雅喜欢的糖醋排骨，周教授也被邀请过来，坐在客厅里和沈浩聊专利申请的细节。晓雅趴在旁边，手里拿着彩笔，在海报上添了个的专利证书图案，嘴里还念念有词：“要把沈浩哥的名字写最大，晴姐的名字写在旁边，周教授的名字也要加上，咱们都是大功臣！”
正热闹时，沈浩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 “赵曼琪”—— 北舞那个扎高马尾的姑娘，上次联谊会上邀请过他看舞蹈演出。
“沈同学，你好！” 电话里的声音清脆又活泼，“我们舞团下周佣鹅湖》的演出，我特意留了三张前排票，想邀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过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沈浩看了眼旁边正凑过来听的晓雅，她眼里满是好奇，赶紧点头：“去！去！我还没看过芭蕾舞呢！” 沈浩笑着对电话：“谢谢赵同学，我们有空，到时候我带着我女朋友和姐姐一起去。”
挂羚话，晓雅立刻抱着沈浩的胳膊晃：“沈浩哥！芭蕾舞是不是穿白色裙子转圈的那种？我要不要穿上次买的粉色连衣裙去？”
“穿什么都好看。” 沈浩揉了揉她的头发，刚完，手机又响了 —— 这次是民族大学的卓玛。
“沈浩，我们学校下个月有赛马节，我想请你过来玩，骑马特别有意思！” 卓玛的声音带着少数民族姑娘的爽朗。
沈浩笑着：“谢谢卓玛，不过下个月我要去上海谈合作，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去。”
“那我等你哦！” 卓玛也不生气，“下次你要是有空，随时跟我，我给你留最好的马！”
刚挂掉卓玛的电话，北影的林薇薇又发来消息：“沈同学，我们学校下周有话剧演出，我演女主角，想请你来看，票我给你留着，要是这次没空，下次我再邀请你，排队等你哦～”
沈浩看着消息，无奈地笑了笑，回复：“谢谢林同学，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他抬头时，刚好对上苏晴的目光，她正低头收拾碗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不出情绪。
“晴姐，下周咱们一起去看芭蕾舞吧？” 沈浩走过去，帮她擦桌子，“晓雅想看，你也一起去放松放松，最近你也累坏了。”
苏晴抬头，眼里带着点惊讶，随即点头：“好啊，我还没看过芭蕾舞演出呢。” 她的声音很轻，心里却泛起一阵暖 —— 他没有只带晓雅去，而是记得带上她，哪怕只是这样，也足够了。
周教授看着他们，笑着：“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好，别总闷在实验室里。沈浩，你的专利申请材料，我明让助手给你送过去，上海那边的联系，我这两就帮你落实。”
晚饭过后，周教授离开了，晓雅还在客厅里对着海报兴奋地比划，要穿什么衣服去看演出。沈浩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晴在厨房洗碗的背影，心里满是踏实。他拿出手机，给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又打开专利申请的官网，开始填写材料 —— 他知道，实验突破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还有更多的人要守护。
苏晴洗完碗，走出来时，看到沈浩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月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银。她没有打扰他，只是拿起晓雅落在沙发上的外套，轻轻叠好，放在旁边。心里悄悄想：只要能这样陪着他，看着他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看着晓雅开心，哪怕自己的心意永远不能出口，也够了。
晓雅终于累了，靠在沈浩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张庆功海报。沈浩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房间，又回到客厅，看到苏晴还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篇发表在《生命科学》上的论文，正认真地看着。
“姐，早点休息吧。” 沈浩走过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明还要去实验室整理数据，别太累了。”
“好，你也早点睡。” 苏晴放下论文，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沈浩，轻声，“沈浩，恭喜你。”
沈浩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谢谢你，姐。”
夜色渐深，别墅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沈浩还在忙着专利申请的材料，屏幕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却映着他眼里的光。而苏晴躺在房间里，手里攥着沈浩帮她标注的文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连梦里都是实验成功时的欢喜，和那个短暂却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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