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手中的瓷碗掉在地上,碎片溅到赤脚的女孩脚边。十岁左右的女孩攥着褪色的布娃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老妇人颤抖着挡在孙女身前,枯瘦的手指指向门口:你、你出去!
王浩举起染血的双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别怕...我需要止血。
王浩看着她们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们并没有听懂,就拿出手机给她们翻译一下。
同时还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虽然这个笑脸,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王浩接着在上写道:“你们的厨房在哪?”
姑娘大着胆子,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王浩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灶,拿出身上的匕首,在火上烧着,等烧到通红的时候,王浩直接割开左臂上的枪口,硬生生的把留在里面的弹头取出来。
接着用同样的方法,把腹部、右腿里的弹头都给挖了出来。
王浩颤抖着把所有子弹都取了出来,伤口处的鲜血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洇出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他抬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看到正在站在厨房门口偷看的丫头,便强扯出一个脸色惨白的笑容,同时对着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丫头浑身一僵,像只受惊的鹿,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她的眼睛始终盯着王浩手里还沾着血的匕首,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犹豫和恐惧。
王浩把手机屏幕对着丫头,上面显示着:“如果有人找到你们,打听我,你和你奶奶就实话实。”
他一边展示,一边用疲惫却温和的眼神看着丫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接着,他又从身上拿出一沓钞票,递向丫头,再次在手机上写道:“我还得在你家吃点东西,这些钱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赔偿,然后就当我没有来过,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丫头盯着那沓厚厚的钞票,眼神里满是迟疑。她的手在身侧不安地揪着衣角,指甲都快抠进掌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起那沓钱,仿佛生怕动作大了会激怒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随后,她接过王浩的手机,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你是坏人吗?”
王浩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无奈和疲惫。
丫头见状,又继续写道:“那你是怎么受赡?”
王浩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稚嫩的字迹,沉默了片刻,然后写道:“你现在就把钱拿给你奶奶吧,然后跟你奶奶一下,就校赶紧出去吧。”
写完,他还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丫头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丫头离开后,王浩强撑着身体,在厨房里翻找出一些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每吞咽一口,他都疼得皱紧眉头,腹部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牵扯着,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但他顾不上这些,他需要尽快补充体力。
吃完东西,王浩听到院子里传来丫头和奶奶压低声音的交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能给这家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他忍着伤痛,心翼翼地走到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准备随时离开 。
王浩将沾着食物残渣的手在裤腿上随意蹭了蹭,瞥了眼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时针即将指向四点。
窗外的蚊子声突然变得刺耳,他贴着墙根摸到厨房窗边,猛地翻身跃出。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头顶螺旋桨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抬头望去,银灰色直升机正在百米高空盘旋,探照灯像贪婪的巨眼扫过街巷。
他紧贴斑驳的砖墙挪动,迷彩作战靴几乎不发出声响。墙根处的青苔被蹭得发亮,晾晒的渔网在他身后晃出细碎阴影。
经过隔壁院子时,厨房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玻璃上还粘着未擦净的水渍。王浩试探性地推了推窗框,腐朽的木栓发出令人心惊的吱呀声,好在窗户应声而开。
他如狸猫般翻进屋内,落地时带倒了墙角的陶罐。厨房弥漫着发酵的米酒味,梁上悬挂的腊肠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
王浩仰头打量,发现横梁足有碗口粗,上面积着厚厚一层灰。
他扯下墙上的粗麻绳缠在腰间,借力跃上灶台,双手扣住梁木用力一撑,整个人翻上横梁。灰尘簌簌落下,他蜷身躲进阴影,迷彩服与昏暗环境融为一体。
盘坐在横梁上,王浩闭上双眼。腹部的暗伤传来阵阵钝痛,他运转内力,将意识沉入腹部的营养区。
大量的营养从营养区涌出,肠也在全力的吸收,原本还有点惨白的脸色,竟然开始变得红光满面了。
蜇龙法运转到第三周,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心跳也放缓至常饶三分之一。
三处中弹的地方,血肉以肉眼可见的涌动起来,生出新鲜的血肉,接着就开始结痂,脱落,露出下面粉嫩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王浩猛然睁眼,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锐利的线条。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橡胶靴踩碎瓦片的脆响。
挨家挨户搜!那家伙肯定没跑远!粗粝的吼声刺破寂静,紧接着是木门被粗暴踹开的轰鸣。
吱呀——隔壁院子传来熟悉的推门声,王浩屏住呼吸。透过梁木缝隙,他看见三束强光刺破夜幕,扫过灶台上的铁锅。
带头的雇佣兵戴着骷髅面罩,战术手套在墙面抹过,扬起一阵白灰:“检查阁楼!!只要能够藏入的地方,都不放过。”
王浩的掌心沁出冷汗,身下的梁木突然发出细微的呻吟。他死死攥住横梁,经脉中内力奔涌,随时准备破窗而逃。
楼下传来抽屉被掀开的哗啦声,瓷器碎裂的脆响中,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叔叔,真的没有人来过......
雇佣兵们在这间屋子里翻箱倒柜,将衣柜里的衣物尽数扯出,床垫也被掀翻在地,木屑和灰尘在光束中狂舞。
带头的骷髅面罩男踹开地窖铁门,冷冽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连老鼠洞都给我撬开!
当他们一无所获地离开时,隔壁院子的铁门已经被踹得扭曲变形。
屋内,老妇人护着孙女蜷缩在角落,浑浊的眼睛惊恐地望着这群闯入者。
一个留着寸头的雇佣兵粗暴地推开老妇人,战术靴重重踩在她刚洗好的围裙上:别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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