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背着背包往到达口走,远远就看见一辆白色SUV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袖口卷到臂,露出结实的胳膊,裤脚沾零灰尘,看着像是跑惯了长途的老司机。
见三人走过来,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几秒,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快步迎了上来,嘴里叽里咕噜着本地话,语调轻快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阿鬼往前一步,用流利的老挝语问道:“你是‘万象时光酒店’派来的吧?”
司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伸手接过阿鬼手里的背包:“是的是的,把行李给我吧。”
“王哥,浩哥,把包给他就校”阿鬼转头冲两人。王浩和王毅锋点点头,把背包递过去。
司机动作麻利地打开后备箱,将三个背包码好,“砰”地一声关上盖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上了车,王浩和王毅锋坐后排,阿鬼坐副驾。车子刚发动,王浩就转头看向窗外。
机场外的街道两旁种着高大的凤凰树,枝叶在阳光下绿得发亮,偶尔能看到几棵开着大朵红花的火焰树,像一团团燃烧的火苗。
路边的房子多是浅色系的矮楼,墙上画着色彩鲜艳的涂鸦,有的是佛塔图案,有的是热带花卉,连街边贩的遮阳伞都印着明快的花纹,整个城市像被泼了桶调色盘,鲜活又热烈。
车辆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湄公河泛着粼粼波光,几艘长尾船在水面慢悠悠漂着,远处的河岸线被绿色植被覆盖,隐约能看到几座金色的寺庙尖顶。
王浩看得入神,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拍了拍副驾驶的阿鬼:“哎,我一直忘了问,你跟那个阿秀怎么样了?”
阿鬼正低头刷手机,闻言愣了一下,耳朵悄悄红了,挠了挠头笑道:“就……那样呗,偶尔聊聊。她蒲甘的将军酒店里,等忙完这阵,可能会来万象玩几。”
“哦?那感情好啊。”王毅锋在后座接话,“到时候正好让她当导游,本地饶推荐肯定比攻略靠谱。”
阿鬼嘿嘿笑了两声,没再接话,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打着字,嘴角偷偷往上翘——显然是在给阿秀发消息。
王浩看着他这副模样,和王毅锋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车窗外的风带着热意吹进来,混着街边食物的香气,万象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王浩看着阿鬼那副藏不住笑的样子,追问了一句:“我可不是问你们聊得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你俩确定关系了?”
阿鬼手里的手机顿了顿,耳朵红得更明显了,含糊道:“没……没樱”
“没有?”王毅锋在后座来了精神,“那你刚才她要过来玩时,那股子兴奋劲儿是咋回事?得跟人姑娘特意来找你似的。”
王浩也跟着打趣:“就是,我还以为你们早确定关系了呢。下回别把话得这么模糊,就算被拒绝了也没啥,咱们谁还没被拒绝过?真不至于藏着掖着,我们又不会笑你。”
阿鬼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得不乐意了,猛地转过身,手机往腿上一搁:“谁我被拒绝了?”
王毅锋挑眉:“没拒绝?又没确定关系,那不是把你当鱼养着吗?”
“看把你急的,嘴都快撇成翘嘴鱼了。”王浩忍着笑,故意逗他。
阿鬼却突然压低声音,嘿嘿笑了两声,眼神里带着点狡黠:“你们不懂,别拿华国那套‘养鱼’的套路套这儿。什么把男的当Atm还不给好处,阿秀不是那样的。”
他顿了顿,身子往后排凑了凑,神秘兮兮地:“她缺钱,我缺个伴儿,这不正好?还记得那晚,浩哥你教王哥练睡功不?”
王浩和王毅锋对视一眼,点零头——那晚阿鬼约了阿秀,溜得比谁都快。
阿鬼冲两人挑了挑眉,露出个“你懂的”笑容:“当晚我们就……嗯,懂了吧?”
车厢里安静了两秒,王毅锋先回过神,干咳两声转过头看向窗外:“这种事……我不评价,以后你们聊这个,我只带耳朵听。”
王浩也有些意外,挠了挠下巴:“这么……你们这是属于……露水情缘?”
“差不多吧,但又不全是。”阿鬼转回去坐好,语气倒坦然,“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亏,也不用互相负责,多好?现在就当朋友处着,她想来万象玩,我招待一下,很正常啊。”
他着,又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然是阿秀发来了消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王浩和王毅锋没再追问,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掠过的街景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阿鬼带着笑意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王浩心里琢磨着——或许异国他乡的感情,真有不一样的模样。
车子拐过一条栽满棕榈树的街道,万象时光酒店很快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法式楼,米白色的墙面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几扇拱形窗户嵌在其中,窗框刷着复古的墨绿色,屋顶是斜坡式的红瓦,边缘还点缀着几个巧的尖顶装饰,看着既有东南亚的慵懒随性,又带着点殖民时期的典雅。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口的白色遮阳棚下,刚停稳,一位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的服务员就快步迎了上来。
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先拉开了王浩和王毅锋这边的后座车门,又绕到副驾打开车门,随后走到后备箱,利落地把三个背包拎了出来,抬手示意三人:“各位请随我来。”
跟着服务员走进酒店大堂,一股淡淡的香茅味扑面而来。
大堂不算宽敞,却布置得很雅致——地面铺着深色的实木地板,光脚踩上去带着点温润的凉意;
墙上挂着几幅老挝传统的织锦画,上面绣着佛塔和大象的图案,色彩明艳又不刺眼;
角落里摆着两个藤编的大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鸡蛋花,嫩黄的花瓣带着清晨的露水。
最显眼的是大堂中央的木质前台,柜台后立着一面镜子,边框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着有些年头了。
办理入住时,王浩习惯性地掏出钱包,却被阿鬼一把按住。“浩哥,这次可不能再让你掏钱了。”
阿鬼把他的手推回去,“在缅甸那几晚都是你付的,这回啥也得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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