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好、种子撒下去的第二,陆建军从后勤处扛回来两根胳膊粗的木头。
林晚晴正在院子里晾衣裳,看见他扛着木头进来,好奇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给儿子做个秋千,”陆建军把木头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等他会坐了,就能荡着玩。”
秀梅听见动静从隔壁过来,看见地上的木头,眼睛一亮:“秋千?我也会做,我爹是木匠,我时候看他做过。”
“那正好,”陆建军笑道,“秀梅来指导,我来出力。”
张大山也过来了,一听要给孩子们做秋千,二话不就去拿工具。
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忙活起来。陆建军量尺寸,张大山锯木头,秀梅在旁边指点:“横梁要长一些,两头多留点,好固定。”
林晚晴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看。家伙今精神好,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爸爸锯木头,看叔叔量尺寸,嘴“啊啊”地叫,像是在加油。
“这子,知道是给他做的呢。”陆建军停下来,擦了把汗。
木头锯好了,该打眼了。这活细致,陆建军亲自上手。他拿出钻子,在横梁两头各钻了个眼,又在立柱上对应的位置钻了眼。
“眼要对齐,”秀梅凑近看,“要不秋千挂上去是歪的。”
“对齐了,”陆建军用根木棍试了试,“严丝合缝。”
接下来是组装。两根立柱埋进地里,用石头夯实;横梁架上去,榫头对准卯眼,“咚”一声敲进去,稳稳当当。
秋千架子立起来了,在院子里投下长长的影子。林晚晴抱着孩子站起来看,家伙看见新东西,兴奋得手舞足蹈。
“还差座板和绳子,”陆建军,“座板我找块好木板,绳子得去服务社买。”
“绳子我家有,”王大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着一捆麻绳,“我昨去县城买的,正好多了一捆。”
“这怎么好意思……”林晚晴忙推辞。
“客气啥,”王大姐把绳子塞给她,“给孩子玩的东西,用得着。”
绳子有了,座板陆建军从后勤处找了块松木板,锯成合适的大,边角打磨得光光滑滑,怕扎着孩子的手。
座板两端各钻两个眼,绳子穿过去,打上死结。另一头系在横梁上,调整好高度。
“试试结实不。”陆建军坐上去,轻轻荡链。秋千稳稳的,绳子牢牢的。
“我来试试!”张大山也坐上去,用力荡了两下,“结实!能坐大人呢!”
秀梅抿嘴笑:“你轻点,别给弄坏了。”
秋千做好了,林晚晴抱着孩子第一个坐。她把孩子抱在怀里,陆建军在后面轻轻推。秋千慢慢荡起来,一前一后,像时候的摇篮。
家伙先是愣愣的,随即“咯咯”笑起来,手伸着,要去抓绳子。
“喜欢吧?”陆建军笑着问,“等你长大了,爸爸推你荡高高的。”
“现在可不能荡高,”林晚晴抱紧孩子,“他还呢。”
“知道,”陆建军轻轻推着,“就慢慢荡,让他过过瘾。”
秀梅也坐上去试了试。张大山推着她,秋千荡起来,裙摆飘起来,像朵盛开的花。
“真好玩,”秀梅笑得很开心,“我时候就想有个秋千,可家里穷,一直没做成。”
“现在有了,”张大山推得认真,“等咱们有了孩子,也让他玩。”
王大姐看着,感慨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会过日子。秋千一做,院子里就有生气了。”
可不是嘛,秋千往那儿一挂,院子立刻不一样了。风一吹,轻轻摇晃,像是在招手,让人想坐上去。
下午,家属院里的孩们听有秋千,都跑来看。陆建军把秋千让出来,让孩子们轮流玩。院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笑声,叽叽喳喳的,像一群麻雀。
林晚晴抱着孩子坐在门口看,心里满满的。她想起自己时候,村里只有村口有架破秋千,孩子们得排好长的队才能玩上一会儿。现在,她的孩子在家门口就能玩上秋千,多好。
傍晚,孩子们散了。陆建军把秋千擦干净,绳子重新检查了一遍。
“以后每我都检查,”他,“安全第一。”
“嗯,”林晚晴靠在他肩上,“建军,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这么疼孩子,”她轻声,“也谢谢你,让这个家越来越像家。”
陆建军搂住她:“这本来就是家。有你有孩子,就是家。”
夕阳西下,把秋千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座板还在轻轻晃着,像是刚才孩子们的笑声还留在上面。
林晚晴想,等孩子会走了,会跑了,会自己荡秋千了,那该多热闹。
她会坐在门口做针线,看着孩子荡秋千,看着丈夫下班回家,看着日子一过。
而这一切,都从这架简单的秋千开始。它不只是一件玩具,更是一个承诺——承诺这个家会越来越好,承诺孩子会快乐长大,承诺日子会温暖如春。
夜深了,秋千静静地挂在院子里。月光洒在座板上,泛着柔和的光。
偶尔有风吹过,它轻轻摇晃,像在做一个关于明的,甜甜的梦。
喜欢七零娇妻是只小老虎请大家收藏:(m.6xsz.com)七零娇妻是只小老虎第六小说站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