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饭吃过没几,陆建军带回个消息:营里给随军家属批了块自留地。
“就在营区边上,”他摊开一张手绘的地图,指着上面一块标红的地方,“每户分一分地,自己种菜吃。”
林晚晴和秀梅凑过去看。
地图画得简单,可标得清楚:东头是营房,西头是荒地,中间有条路。
“一分地有多大?”秀梅问。
“大概……这么宽,这么长。”陆建军用手比划着,“种菜够一家人吃了。”
“什么时候去分地?”林晚晴更关心这个。
“明上午,”陆建军收起地图,“我带你们去。工具营里提供,种子得自己备。”
第二吃过早饭,两家人就出发了。陆建军和张大山扛着铁锹、锄头,林晚晴和秀梅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水壶、干粮,还有从老家带来的菜种子。
走到营区西头,果然看见一片荒地。土是黑土,看着就肥,可长满了杂草,还有不少碎石块。
已经有不少家属在那儿了,都是随军来的媳妇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笑笑,热闹得很。
“陆营长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大家都看过来。陆建军笑着打招呼:“各位嫂子,这是我家属,林晚晴。这是张排长家属,李秀梅。”
“欢迎欢迎!”一个圆脸的大姐走过来,“我姓王,住西头第五间。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其他几个媳妇也围过来,自报家门。有山东来的,话嗓门大;有四川来的,口音软糯;还有本地人,教她们认这儿的土特产。
“这黑土好啊,”王大姐抓了把土,“种啥长啥。就是草多,得好好收拾。”
正着,指导员来了,手里拿着份名单:“来来来,分地了!念到名字的来领!”
地分得公平,挨家挨户一块,用石灰粉划出界线。陆建军家分在东边第三块,张大山家在第四块,紧挨着。
“好了,”指导员拍拍手,“地分给你们了,怎么种自己看着办。需要什么工具,去后勤处领。种出菜来,改善生活!”
大家哄笑着散开,各自去看自家的地。
林晚晴站在分给自家的那块地前。地不大,长约十步,宽约六步,可这是他们在新家的第一块地,意义不一样。
“先把草除了,”陆建军挥起锄头,“秀梅,你和你嫂子捡石头。”
两个男人在前面锄草,两个女人在后面捡石头。四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得很。
“这草根真深,”张大山挖出一大坨草根,“得挖干净,要不还会长。”
“慢点挖,不着急,”陆建军教他,“顺着根挖,连根拔起。”
那边,林晚晴和秀梅蹲在地上捡石头。石头大大,有的埋得深,得用手抠。
“晚晴,你看这个,”秀梅捡起一块圆溜溜的石头,“像不像鸡蛋?”
“像,”林晚晴接过来看了看,“留着,给闹闹玩。”
两人笑笑,活儿干得也不觉得累。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堆石头,堆在地头。
干到晌午,太阳大了。林晚晴招呼大家休息,从篮子里拿出干粮和水。
四个人坐在地头的树荫下,啃着馒头,喝着水,看着开出来的地——草除了一半,石头捡干净了,黑油油的土露出来,看着就喜人。
“下午把剩下的草除了,明就能翻地了。”陆建军规划着。
“我想种白菜、萝卜,”林晚晴,“再种点葱,炒菜用。”
“我想种西红柿,”秀梅声,“大山爱吃。”
“种!都种!”张大山憨憨地笑,“你想种啥都校”
正着,王大姐过来了,手里提着个布袋:“给你们送点种子。这是本地的白菜,长得快,一个月就能吃。”
“谢谢王大姐!”林晚晴连忙接过来。
“客气啥,”王大姐摆摆手,“咱们住得近,以后互相照应。对了,翻地的时候,土要敲碎,越细越好。下种前浇透水,出苗齐。”
“记住了。”林晚晴认真点头。
下午继续干。有了上午的经验,下午快多了。
太阳偏西时,最后一片杂草被清除干净,整块地清清爽爽地露出来。
“明来翻地,”陆建军收起工具,“今先到这儿。”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可脸上都带着笑。路过的人看见,都笑着打招呼:“开荒去了?”
“开荒去了!”陆建军答得响亮。
回到家,林晚晴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给大家洗。热水倒进盆里,洗掉手上的泥,洗去脸上的灰,露出红扑颇脸。
“累了吧?”她问秀梅。
“累,可高兴,”秀梅眼睛亮亮的,“等菜长出来,咱们就有自己种的菜吃了。”
晚饭简单,可吃得香。累了一,吃什么都是美味。
夜里,林晚晴躺在炕上,浑身酸疼,可心里踏实。
她跟陆建军:“等地翻好了,我想在边上种几棵花。不用多,就几棵,看着好看。”
“行,”陆建军搂着她,“种月季,你喜欢的。”
“嗯,”林晚晴往他怀里靠了靠,“等花开的时候,摘一朵戴头上。”
窗外,月光如水。
营区静悄悄的,只有哨兵巡逻的脚步声,规律而安稳。
而西头那块新开出来的荒地,在月光下静静地躺着,等着明被翻起,被播种,被浇灌,然后长出绿油油的菜,开出红艳艳的花。
就像这个新家,一点一点被经营,一一变好。而这一切,都从今这一锄头、一铁锹开始,从这最朴实的劳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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