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一个星期,王大姐组织家属院的军嫂们吃大锅饭。
“咱们这些南海北的姐妹聚在一起不容易,”王大姐站在院子里宣布,“今我掌勺,让你们这些南方来的妹子尝尝咱们北方的味道!”
林晚晴和秀梅去得早,一进王大姐家院子,就被眼前的阵仗惊住了——院子中央支起了一口大铁锅,锅下柴火烧得旺旺的;旁边摆着几张长条桌,桌上堆满了食材:大白菜、土豆、粉条、五花肉,还有一盆和好的面。
“来得正好!”王大姐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大铁勺,“晚晴,你来切白菜;秀梅,你去剥蒜。”
其他军嫂也陆续来了。山东来的刘嫂子带了自家做的豆腐;四川来的陈嫂子拎着一串红辣椒;本地人孙嫂子抱着个大南瓜。
“今咱们做猪肉白菜炖粉条,贴饼子,”王大姐分配任务,“刘嫂子,你做豆腐;陈嫂子,你炒个辣子鸡;孙嫂子,南瓜蒸帘甜点。”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切菜声、剁肉声、笑声,混成一片。
林晚晴一边切白菜一边问:“王大姐,这菜要切多大?”
“大点!”王大姐挥着勺子,“炖菜就得大块,吃着过瘾!”
秀梅剥好蒜,又去洗土豆。孙嫂子教她:“土豆不用削皮,带皮炖更香。”
“真的?”秀梅半信半疑。
“咱们这儿都这么吃,”孙嫂子麻利地切着土豆,“你尝尝就知道了。”
那边,陈嫂子已经开始炒辣子鸡了。红辣椒下锅,“刺啦”一声,辣味直冲鼻子,呛得几个南方来的军嫂直咳嗽。
“哎哟,这么辣!”一个江苏来的媳妇捂着鼻子。
“辣才过瘾!”陈嫂子笑着翻炒,“等会儿你尝尝,保准吃了还想吃!”
大铁锅里的水开了,王大姐把切好的五花肉放进去焯水,捞出来,又重新烧油,下葱姜蒜爆香,再把肉倒进去翻炒。肉炒出油,香味就出来了。
“下白菜!”王大姐一声令下,林晚晴把一大盆白补进锅。“刺啦”一声,热气蒸腾。
接着是土豆、粉条,最后加水,盖上锅盖,大火炖。
“该贴饼子了,”王大姐把和好的面盆端过来,“你们南方妹子没见过吧?来,我教你们。”
只见她揪下一块面团,在手里团了团,“啪”地贴在锅沿上。面饼沾了水汽,稳稳地粘住了。
“就这么简单?”秀梅跃跃欲试。
“你试试。”王大姐让开位置。
秀梅学着样子揪面团,可手劲儿不对,饼子贴上去就往下滑。林晚晴也试了试,第一次也没成功。
“得沾点水,”刘嫂子在一旁指点,“手要快,劲儿要匀。”
试了几次,两人终于掌握了诀窍。饼子一个个贴上锅沿,围成一圈,像给铁锅戴了顶帽子。
锅里的菜“咕嘟咕嘟”地炖着,饼子慢慢被蒸汽蒸熟,麦香味混着菜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男人们训练结束回来了,一进院子就被香味勾住了。
“哟,今有口福了!”陆建军笑着走过来。
“都是你们媳妇的功劳,”王大姐掀开锅盖,“来,开饭了!”
大铁锅端上桌,饼子一个个揭下来,金黄金黄的,底下一层焦脆的嘎巴。猪肉白菜炖粉条盛了满满几大盆,油亮亮的,热气腾腾。
辣子鸡红艳艳的,看着就过瘾;刘嫂子的豆腐白嫩嫩的,浇了酱油葱花;孙嫂子的南瓜蒸得软烂,黄澄澄的,撒了白糖。
大家围坐在一起,碗筷不够就轮流用,谁也不讲究。
“来,南方妹子先尝,”王大姐给林晚晴和秀梅各夹了块饼子,“尝尝咱们北方的贴饼子。”
林晚晴咬了一口,饼子外脆里软,蘸着炖材汤汁,香得很。
“好吃!”她眼睛亮了。
秀梅也点头:“比馒头香。”
“再尝尝炖菜,”王大姐给她们舀了满满一勺,“大锅炖的,跟锅炒的味道不一样。”
果然,白菜炖得软烂入味,土豆绵密,粉条滑溜,五花肉肥而不腻。一口菜,一口饼子,吃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辣子鸡来点?”陈嫂子热情招呼,“不辣,真的!”
林晚晴壮着胆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辣,可辣得香,辣得过瘾。
“还真好吃!”她被辣得直吸气,却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男人们吃得更是豪爽。
陆建军和张大山就着饼子,大口吃菜,额头都冒汗了。
“这才叫吃饭,”张大山抹了把嘴,“过瘾!”
一顿饭吃到太阳偏西。
菜吃光了,饼子一个不剩,连锅底的汤汁都被蘸着吃完了。
收拾碗筷时,军嫂们还意犹未尽地聊着。
“下次咱们做南方的菜,”林晚晴,“我做我们老家的米粉。”
“我做酸菜鱼,”秀梅声,“我娘教我的。”
“那敢情好!”王大姐一拍大腿,“咱们轮流来,把南海北的菜都尝个遍!”
男人们帮着收拾院子,女人们洗碗刷锅。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院子里充满了饭材余香和热闹的余温。
回去的路上,林晚晴和秀梅慢慢走着。
“今真高兴,”秀梅轻声,“好像……没那么想家了。”
“嗯,”林晚晴挽住她的胳膊,“因为这儿也有家了。”
是啊,大锅饭不只吃了顿饭,更吃出了人情味,吃出了归属福
那一口大铁锅,炖的不只是菜,更是南海北的姐妹情。
从今往后,她们不只是邻居,更是一起吃饭、一起笑、一起过日子的家人。而这,才是随军生活最温暖的部分——无论来自哪里,无论口味如何,只要心在一起,就能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有滋有味。
就像那口大铁锅,虽然朴素,却最实在;虽然简单,却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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