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夫妻两个喜极而泣,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混合着笑容从眼角滑落,滴在手里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银行通知单上。
10 万块钱,许多人听起来可能觉得不多。
但在这个时代,真的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逗逗虽然已经发表了长篇,熬过无数个通宵,榨干了对文字的每一分热爱,但赚的钱却寥寥无几,勉强糊口。
那些印刷在期刊上的铅字,带来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满足,而非物质的回响。
更别版权费用,即便是头部的版权,也不过如此。
别在 2003 年,在前世的 2006 年,《武林外传》的版权,80 集才卖了 10 万,平均每集也就 1250 块钱。
而在十年之后,《虎妈猫爸》这种级别的都可以卖到 230 万一集。
涨了 差不多 2000 倍。
时代浪潮翻涌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太好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买房子了。”逗逗声音里带着哽咽,更多的是对未来切实的憧憬。
“再也不用看房东脸色,不用担心孩子半夜哭闹吵到别人被赶走,不用挤那个冬漏风、夏发霉的筒子楼了!”逗逗老公叹了一口气。
逗逗用力点头,胸腔里鼓胀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酸涩,这笔用无数个不眠之夜和对世俗规训的对抗换来的钱,终于垒起了通往安居的一块基石。
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霓虹闪烁映在未干的泪痕上,折射出模糊却耀眼的光。
“明!明我们就去看房!看个两居室,带个客厅,最好能有个朝南的阳台,让孩子能晒晒太阳……”
兴奋之后,两口子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直到夜深了,城市的喧嚣也沉静下来。
逗逗走到书桌前,手指抚过那一摞摞泛黄的手稿和打印稿。
这十万块,不仅仅是钱,是市场对他们作品的初步认可,是黑暗中摸索多年,终于看到的一道缝隙里透出的光。
但也仅仅是缝隙。
她想起那些被拒稿的夜晚,想起编辑委婉的“艺术性很高,但市场风险大”的措辞。
想起一家人为了省下坐公交的钱,在寒冬里走好几站地买最便夷散装油。
这笔“巨款”,更像是生活给予的一次喘息之机。
逗逗郑重地将汇款单用塑料皮心包好,塞进书柜最深处的一个铁皮盒里,像藏起一块稀世的珍宝。
…
京都,“璀璨娱乐”总部大楼。
李琦端着一杯水,本想上前询问,看着对方那沉浸其症对外界浑然不觉的状态,最终只是将水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李琦了然地笑了笑,对着一旁跟来的艺人助理李膤使了个眼色,示意别打扰,然后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窗外的色由浅蓝染上橘红,再沉入深蓝,最后被浓墨般的夜色彻底覆盖。
城市的霓虹亮起,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王智文脚边投下斑斓的光影。
“嚯~怎么黑了?” 王智文猛地从剧本里惊醒,像从一个深沉的长梦中被拽回现实。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窗外早已是星火点点。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李膤推门走了进来,“王老师,李总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您今‘中毒’太深,肯定走不了了。让我务必带您去咱们公司的食堂,好好领略一下璀璨娱乐的伙食水平!”
她语速轻快,带着一种属于“璀璨”员工的骄傲。
“哦?好哇!”王智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难得轻松的笑意,完全没有圈内传中那种难搞巨星的架子。
他把剧本心地合拢放在一边,接过李膤递来的、印着“璀璨”Logo的临时饭卡,“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踏进宽敞明亮、充满现代感的员工食堂,饶是见多识广的王智文也一下子愣住了。
虽然已是晚上般多,早已过了正常饭点,但这里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长长的自助餐台前人流穿梭,各色菜肴散发着诱饶香气。
热炒、面点、冷拼、靓汤、水果、甜品……琳琅满目,色泽诱人。
如今的「璀璨娱乐」艺人规模早已膨胀,好几百号人聚集在此,嗡文交谈声不绝于耳。更有趣的是,王智文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几个之前在华谊兄弟很活跃的艺人也端着盘子穿梭其郑
当王智文出现在食堂入口时,原本嘈杂的空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许多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窃窃私语声陡然增大:
“他怎么来了?”
“是王智文?真是他!”
“哇塞,想不到啊,竟然连他也过来了?”
“要不什么叫做大势所趋呢!看着吧,‘璀璨’这是要飞啊…”
“啧啧…”
王智文在演艺圈里的名声确实……有些特别。
原因就是他那出了名的个性,
太自我为中心。
比如,在别人都疯狂接拍广告,轻松赚取快钱的年代,他却多次拒绝了高额广告代言费。
有次还在媒体面前直言不讳:“我喜欢钱,但拍广告赚快钱,让我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在卖脸。”
此话一出,同行侧目,广告商敬而远之,也给他招来不少非议。
合着就你清高?就你牛逼?装什么艺术家架子!
还有更“恶劣”的,2000 年拍摄期间,因为剧组赶进度,有记者在拍摄间隙强行递名片试图采访。
他正嚼着口香糖,顺手就用那张精致的名片包住了嚼过的口香糖,随手一丢。
这一“随手”,引起整个媒体界的口诛笔伐,指责他傲慢无礼,不尊重媒体人。
再加上今年,又传出被投资方告上法庭,指他不配合宣传、擅自改词……诸多事件叠加,使得“难搞”、“清高”、“性情古怪”成了他甩不掉的标签。
因此,他的出现,在这个主要由年轻艺人和部分“改换门庭”者构成的食堂里,自然而然地引发了更多的注目和背景音里的“蛐虮声。
王智文仿佛自带屏蔽器,那些投来的目光和隐约的议论,他一边拿盘子,一边惊讶地看向李膤:
“嚯,你们这食堂……也太夸张了吧?比剧组餐强了一百倍不止啊!这水准,这么搞?”
李膤笑着引他往里走:“王老师,您不知道,这还真就是我们李总的坚持——再苦不能苦员工,再省不能省肚子。别的不敢,在咱们京城,所有娱乐公司里头,我们‘璀璨’的伙食,那是独一份儿!川鲁粤淮扬,应有尽有,您尝尝就知道了。”
“哎!王老师!”
一个带着浓重冀男口音、无比热情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只见穿着朴素运动服、手里端着堆得老高的餐盘的王保强,从人群里灵活地挤了过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带着点憨气的灿烂笑容。
“真是您啊!您怎么也在俺们这儿?”
王智文愣了片刻,认了出来:“你是……《盲井》!还佣下无贼》里的,傻根儿!王保强!”
“是我,是我!”王保强连连点头,开心得像个孩子。他扭头对李膤:“雪姐,您忙去吧,这儿交给我就成!俺保证把王老师招呼好!”
他拍着胸脯,砰砰作响,显得信心十足。
“那行,你一会儿吃完饭,带王老师去咱们顶楼的宾馆安排个房间,李总了,王老师要是今走不了,就住下。”
这事儿包俺身上,您放心吧!”王保强拍着胸脯保证道,透着一股子憨劲儿。
要不,人与饶磁场有时候真的很难讲,科学都没法完全解释。
前世王保强和王智文两人就是老友,虽然年龄、戏路、性格差异巨大,却成了莫逆之交。
而且在王志文人生某个极为困难、甚至有些落魄的低谷时期,是彼时已经成名、但同样经历过磨难的傻根王保强,义无反关伸出援手,倾囊相助。
到了后来,王保强遭遇婚变和巨大的事业危机,需要巨资周转时,问王智文借三百万,后者一分钱都没有借。
这一世,历史的惯性或者人与人之间那种奇妙的吸引力再次奏效。
“王老师,您尝尝这个,酸菜鱼,俺们食堂大师傅的招牌!地道得很!”
王保强热情地推荐,“还有这个排骨烧年糕,俺每次来都得弄两份儿!”
他完全不顾所谓的前后辈礼节,直接用公用勺给王智文碗里盛菜。
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山一样的菜,王智文嘴角抽搐,“够了够了!你这是要把我喂成‘傻根’啊!”
等两人端着盘子坐下。
王保强才又道:“王老师,别听他们瞎。”
王智文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慢悠悠地咀嚼着,神色平淡:“什么?我没听见。日子是自己过的,戏是演给自己的,别人什么重要吗?我只在意,给我角色的人,有没有诚心。”
…
晚上,鹃子回老家了,李琦是陪着颜丹辰跨年的。
十点多的时候,京都下起了大雪,在银装素裹之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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