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村子走的路上,杀马特的蓝牙音箱还在循环《野狼disco》,震得路边的野花都跟着晃。雨姐啃着鸡蛋,突然指着前头喊:“快看,那不是村头卖部的王寡妇吗?”
众人抬头,只见王寡妇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瓶二锅头,见了他们就往树后躲,篮子“哐当”掉在地上,滚出个红布包。刀哥捡起来一摸,硬邦邦的跟块砖头似的,打开一看——竟是块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刻着“生产队”仨字,边缘还沾着点黑泥,跟“耕地煞”身上的马甲一个味。
“这玩意儿咋在你这儿?”虎哥把铁牌往王寡妇面前一递,她脸“唰”地白了,支支吾吾:“是……是今早捡的,想着给你们送过去……”神鹰哥瞅着她裤脚沾的泥,又看了看铁牌上的黑印,突然笑了:“你往溶洞那边去了吧?”
王寡妇一哆嗦,眼泪突然掉下来:“李老四是我男人……当年他抢水害死王老五,我总觉得对不住人家,每年都往溶洞里扔瓶酒赔罪……”她抹了把脸,“今早听见洞里吵得凶,就想着送块他当年的工牌,不定能让他……走得踏实点。”
雨姐把鸡蛋塞给她:“哭啥?人都没了,往前看。”神鹰哥把铁牌揣进兜里:“这事儿了了,以后别往那洞里跑了,邪乎得很。”
正着,村头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村长举着个大喇叭喊:“神鹰他们回来啦!”一群孩举着野花往这边跑,吓得杀马特赶紧把迪斯科球藏身后——上次他染了绿头发,被这群娃追着喊“妖怪”。
到了神鹰哥家,他媳妇正炖着猪肉炖粉条,香味飘得半条街都能闻见。虎哥往炕头一坐,刚要拿筷子,就见窗户外飘过去个黑影,跟片破布似的。“啥玩意儿?”他抄起铁棍就往外冲,众人跟着跑出去,只见院墙上蹲着个东西,长着蝙蝠翅膀,脑袋跟个核桃似的,正啃着杀马特掉的半块面包。
“是‘偷粮蝠’!”杀马特气得跳脚,“上次我买的辣条就被这玩意儿叼走了!”那蝙蝠见人多,“呼”地飞起来,却被雨姐扔出的铁盆扣在底下,“哐当”一声,盆里传出“吱吱”的叫唤,跟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刀哥把盆掀开条缝,那蝙蝠突然“啪”地掉在地上,化成张黄纸,上面写着“谢赠食物”四个字,墨迹还没干。神鹰哥瞅着纸笑了:“看来不全是坏东西。”
正热闹着,王寡妇端着盘酸菜过来,身后跟着个怯生生的子,是她孙子。“这娃,昨在溶洞门口捡了个这。”她掏出个东西,是个银色的哨子,跟雨姐那个幼儿园哨子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朵花儿。
雨姐接过来一吹,“啾啾”的响,比她那个杀猪似的哨音好听多了。突然,院门外的老槐树上“扑棱棱”飞下来一群麻雀,围着哨子转圈圈,跟听指挥似的。“嘿,这玩意儿神了!”杀马特抢过去吹,麻雀们突然排起队,在上飞出个“666”的队形。
众人正笑闹着,神鹰哥媳妇端着粉条出来,喊了声“开饭”,香味把所有注意力都勾了过去。炕上的大碗里,粉条缠着肉块,油花“滋滋”冒,蒸腾的热气里,谁也没注意,神鹰哥揣在兜里的铁牌,正和铜钱剑的红绸子悄悄贴在一起,发出点微光,跟灶膛里的火星似的。
杀马特第一个动筷子,烫得直哈气还往嘴里塞:“等会儿吃完,咱去KtV!我点《最炫民族风》,雨姐你跟我对唱!”雨姐白他一眼,夹了块肉给王寡妇孙子:“崽子,唱跑调了看我不敲你脑袋。”
虎哥端起二锅头,跟刀哥碰了下:“我嫩爹敬你,撬棍使得比我铁棍还溜。”刀哥咧嘴笑,一口酒下去,喉结滚了滚:“指定比你准。”
神鹰哥望着窗外的太阳,举起碗:“都在酒里了,干!”
碰碗的脆响里,远处的溶洞方向,隐约传来声唢呐,跟《百鸟朝凤》的调子似的,又好像是风吹过石缝的声儿。但这都不重要了——锅里的粉条还冒着热气,炕上的人正笑闹着,门外的麻雀还在树枝上蹦,日子就跟这猪肉炖粉条似的,热乎,实在,管它昨闯了啥祸,今儿个先吃痛快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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